陳盼月和紫寒鈺來到了楊老大家門口,看見燕子在墻角等他們。
燕子拎著兩條蛇上前來,笑著說。
“三月,我抓了兩條蛇。”
她的臉都凍紅了,縮著脖子瑟瑟發抖,顯然是冷極了。
陳盼月有些無奈:“你為什么不進去屋里等?”
“在這吹冷風。”
燕子憨厚一笑:“沒什么。”
“就不麻煩楊嬸他們了。”
楊老大推開門看見陳盼月他們拿了那么多蛇,嚇了一跳,過來詢問陳盼月:“三月,你進來喝口水吧。”
“他爹已經倒了兩碗水。”
“你和那位小公子一起進來歇息一會吧。”
楊老大熱情邀請,陳盼月也不推辭,他們也正好渴了。
“謝謝嬸。”
陳盼月對燕子說:“燕子,你也一起進屋吧,外面冷。”
三個人一起進了屋,關上門后,陳盼月把裝著蛇的籠子放在地上。
她從腰間摸出錢袋,從中取出一錠碎銀子交給了燕子。
“燕子,謝謝你幫我抓蛇。”
“這是你的幸苦錢。”
楊老大和她老伴都睜大了眼睛。
楊老大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指著陳盼月結結巴巴地問:“這是抓蛇的錢?抓蛇還能賣錢?”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有人這樣隨意地掏出一錠銀子,而不是從兜里一枚一枚地摳出銅錢來。
陳盼月點頭:“我需要一些蛇,今天來抓了一些。”
“燕子說要幫我抓,一條蛇50文,這些應該夠了。”
燕子看著銀錢有些心動,但是又不好意思接受。
雖然她家里現在很窮,已經快要吃不上飯了。
燕子說:“謝謝三月。”
“但是,我這是主動想要幫你忙的,不是那個意思。”
陳盼月微笑道:“那能不用?這是必須的。”
“你若是想要我繼續找你幫忙,你就收下。”
燕子最后還是收下了。
她感激地說:“謝謝三月。”
“有了這些錢,我能給家里買一些米了。”
話沒說完,眼淚掉了下來,燕子趕緊抬手擦掉。
楊老大心動地問:“三月,你還收蛇不?”
“我明天也去抓兩條蛇。”
陳盼月說:“收。”
“價格是五十文一條。”
“但是這么抓,不是長久之計。”
“蛇吃地里的田鼠,田鼠吃莊稼,不能把蛇一網打盡。如果把蛇全抓了,地里的莊稼就被田鼠禍害了。”
“如果有人能專門養蛇就好了。”
楊老大聽聞點點頭,燕子也跟著點頭。
“沒想到蛇還能吃田鼠,我都不知道,三月里懂的真多。”
聊了一會,送走了燕子。
陳盼月也準備走,楊老大送陳盼月到了門口,小心翼翼地問她:“雪蠶怎么樣啊?”
“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還好。”
“在我們家吃穿不愁。”
陳盼月說完,腦海里又浮現出楊雪蠶一身破舊單衣的樣子,和楊老大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樣。
楊老大抹著眼淚點點頭。
“好……”
“那就好。”
“只要雪蠶過的好,就行了。”
陳盼月掏出了二十文錢,遞給楊老大:“你們家里也沒米了,去買點米吧。”
她方才無意中看見了楊老大家的米缸,已經空了,灶臺上就剩下一些野菜,蘿卜的殘羹剩飯
楊老大推著陳盼月的手:“怎么能拿你的錢?”
“三月。”
陳盼月一把塞給了她。
“上次來村里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又是搬桌子,借勺,借凳子的。”
“往后還得麻煩你。”
“你就收下吧。”
楊老大哭得更厲害了。
“好好好,謝謝你,三月。”
臨走之前,楊老大拉住了陳盼月的手,悄聲透露。
“三月,本來雪蠶是說給你的,結果你娘變了主意,說是……哎,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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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殺蛇。
家里人知道這件事都嚇壞了,六月更害怕她的三姐了,躲在屋里不敢出來。
陳盼月在院子里支了一張桌子,拎著菜刀,快速地一刀剁掉蛇頭,砍得菜板咚咚響。
然后迅速給蛇剖腹,伸手摘取體內的蛇膽,脂肪。
蛇膽小心地放進碗里,脂肪扔進盛放清水的盆里,濺起水花灑在了地上。
蛇肉放在一邊切成小段備用。
不一會,陳盼月干凈的右手,就染上了血絲。
徐冬冬和大喬站在旁邊小心的看著,由原本的害怕蛇,逐漸被陳盼月行云流水的刀法吸引。
這哪里是在宰殺,簡直像是在表演一種藝術。
徐冬冬說:“這也沒什么好怕的。”
“在月姐姐手里,蛇肉和那些雞肉豬肉一模一樣了。”
九月抓著徐冬冬的袖子,害怕地看了一眼放著蛇頭的籃子,吞咽了一口口水。
“是蛇頭,蛇頭真的很恐怖。”
“會咬人的。”
徐冬冬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它現在已經死了,不會咬人了。”
大喬看著兩個人微微一笑。
“我們都不敢殺蛇,都害怕。”
“沒想到看妻主殺蛇,都不害怕了。”
小喬吞咽了一口口水問:“蛇肉好吃嗎?”
楊雪蠶推著二姐從屋里出來了,二姐坐在一旁認真地看陳盼月殺蛇。
只見她手起刀落,毫不留情,也可以說干凈利索。
迅速料理完十一條蛇,接下來就是熬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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