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在無序地帶大敗妖族的消息傳遍天下。
風雷城中,沈牧和溫慶來、薛子晉親自將消息帶給人皇。
人皇面色平靜地聽著事情經過。
“看來他還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沈牧和其他人面色凝重地看著人皇,希望他做出下一步指示。
誰知人皇平靜地揮揮手:“妖族這次損兵折將,我人族暫時無憂,你們也可以放心了!都回去吧!”
就在大家準備離開時,人皇又補充道:“沈牧,你等一下!”
沈牧木訥地站在當地,等其他人離開后,人皇才指了指自己對面的蒲團:“坐下說話。”
沈牧遲疑未決。
“你這樣站著,我還得仰望你……”
沈牧連忙席地而坐。
“你對二皇子有何看法?”人皇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沈牧微微一愣:“有關他的傳言,不知是真是假……”
“都有什么?”人皇好奇地問道。
沈牧便把烏奇升傳來的消息告訴人皇:“烏奇升已經在來風雷城的路上。他奉人皇之命,特意來請您回京師治傷。有關他被妖族俘虜,被妖族利用殺死大皇子之事,他也并沒有遮掩……”
人皇點頭道:“你覺得如何?”
“前后判若兩人,我不知是他演戲太過逼真,還是真的心有所獲!”
“不錯!”人皇道,“他畢竟是我的兒子!兒子讓老子回家,我若是不給他這個面子,他又如何繼續坐這人皇之位。”
“可是萬一此間有假……”沈牧擔心地說道。
“等你為人父母便知道了!父母為兒女,可謂死得其所。這不是還有你嗎?”
“我?”沈牧不知人皇此言何意。
“我這次入京,若是橫生意外,二皇子便不配為人皇,你可取而代之!”
沈牧一個趔趄:“人皇,此事不可開玩笑!”
人皇一臉嚴肅地說道:“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
“我……”
沈牧再次呆了。
“你只管做好你自己。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想把人皇之位傳給你!可惜你沒有進入皇族秘境,否則以你的能力,現在已經是人皇了!”
沈牧并未感到有任何的惋惜,只是覺得肩頭變得無比沉重。
人皇之托,事關人族百姓,他不敢大意。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沈牧連忙說道:“二皇子洗心革面,如今實力已壓制群雄,他應該是合格的人皇!”
“可是他連殺四名皇宮老人!”人皇淡淡說道。
“皇宮老人,世代為人皇盡忠,他們的功法被人皇壓制,這是因為他們在證明自己的忠誠,而不是讓人皇拿他們立威!”
沈牧靜靜地聽著,他能夠感受到人皇心中的憤恨。
比二皇子殘殺大皇子的消息還要令他憤怒。
“三皇子也不錯……”
不等沈牧說完,人皇打斷道:“你難道覺得他能做人皇?”
人皇繼續道:“他若是想留住小命,就留在這風雷城,看在我的面子上,溫城主會護他平安,若是他想離開這里,便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吧!你不用管他!”
沈牧點頭:“晚輩記住了!”
“你有大愛之心,又有縱橫天下的潛力,今日所托,我便是把人族交到了你的手上。”人皇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枚精巧的玉璽。
“晚輩謹記人皇教誨,若是二皇子有逆天所為,便取而代之!”沈牧接過人皇玉璽道。
人皇笑著點點頭:“這樣,我也算是無牽無掛了!”
沈牧忽然想到了什么:“這人皇玉璽,您若是不交給二皇子……”
“我自有安排!”人皇繼續說道,“我在離開前會給溫城主一道密旨,到時候他就是見證人,若是人族還有誰不服,也不至于和你針鋒相對,也算是最大限度地為人族減少損失吧!”
接著,人皇把一些皇都之事告訴沈牧,算是為他做了未雨綢繆的安排。
等把這些事交代清楚,人皇已經略顯疲憊。
沈牧心事重重地離開了后山。
幾個妹子好奇地打聽人皇把沈牧留下來做什么,沈牧只是說道:“人皇決定回京師。”
“啊?這怎么可以!一山不容二虎……”
沈牧道:“人皇希望給二皇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殷遙不服氣地說道:“他這是為虎作倀!他怎么這么不長記性,當初就是惦記著二皇子的安危,他才落人妖王的陷阱……”
沈牧拍拍她的腦袋:“這是父親的無奈選擇,就別多說了!”
幾個妹子嘆口氣,也只好接受這個現實。
不日,烏奇升等人趕來。
見過人皇后,將二皇子的意思轉達。
人皇很是開心地說道:“想不到我這兒子當真出息了!犯錯不怕,只要敢于面對和勇于改正,就是好樣的!”
他說著沖眾位人族大能行禮道:“感謝各位的包容!犬子犯下如此大錯,你們依舊愿意接納他……”
“人皇大人,要不還是您接管人皇之位吧!”
人皇連忙搖頭道:“我境界跌落,早已擔不起保護人族的重任。就讓我享享天倫之樂吧!”
烏奇升還想說什么,旁邊的薛子晉捅了他一下,示意不要和人皇爭執。
烏奇升心領神會地笑道:“人皇大人,您想什么時候返京?我這就讓他們準備!”
人皇看看左右:“我隨時都可以,你們什么時候方便,我們就什么時候走。”
看著人皇已經放下人皇的架子,眾人心頭欽佩的同時,也良多感慨。
這些日子,人族經歷了太多不幸。
尤其是溫慶來、薛子晉、烏奇升三人,日日擔心女兒的安危,還要應付喜怒無常的二皇子,以及極力讓人族大能相信他們和親閨女沒有任何往來,那種折磨更是世間少有。
終于和她們見面,都恨不得把這段時間的心里話都說出來。
可惜,當看到女兒站在自己面前時,他們又什么也說不出口。
溫慶來看著溫靜白,好半天才說道:“你的朋友都不錯!”
溫靜白撇撇嘴:“爹,你還是不會聊天兒!”
“嗯?你會聊天了?”溫慶來意外地問道。
“那是!跟她們在一起,都說我是面癱,我肯定也學到了不少!”
溫慶來臉上含笑道:“不錯!不錯!”
好吧,再次冷場了。
溫靜白感覺還是帶著殷遙比較自在。
雖然嘰嘰喳喳有些沒譜,但輕松是真的。
烏夏見到老頭,上去就拔了一根白胡子。
“疼!”烏奇升慘叫。
“別動!白胡子!”
烏奇升只好硬撐著。
然而……
“爹,不好意思,拔了一根黑的,你再忍一下。”
“又錯了!您配合我一下,別亂動!”
“都怪你,讓你別動干嘛皺眉頭……”
烏奇升退后一步:“閨女,先別說胡子的事,你是不是在借機報復?”
“知道我在報復你還好意思問!說,為什么?”烏夏理直氣壯。
烏奇升委屈地問道:“你說的是什么,我怎么不明白?能不能提示一下?”
烏夏滿面怒色,作勢要把老爹的胡子和頭發一起薅下來。
烏奇升趕緊認慫:“你是不是說的是康玉鳴?”
“沒錯!為什么用他!”
烏奇升滿臉笑意地說道:“你就沒發現這小子是難得的人才?”
“是人才你用便是!干嘛總給我上眼藥水?”
“我這不是想著給你多一個選擇嘛!怎么樣?他還算能力出眾吧?”
烏夏撇撇嘴:“那好,今天我就把話挑明了!我討厭他,無關他的能力!所以以后別讓他出現在我面前,要不別怪我不客氣!”
烏奇升滿面苦色:“閨女,能不能……”
“免談!”
烏奇升只好委屈地答應。
烏夏一改先前的霸道模樣,給烏奇升捏著肩詢問家中情況。
“都挺好!就是擔心你!不過我閨女肯定不會吃虧,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不過以后可別老是干這種傻事……”
薛子晉看著面前的薛寒珊,不斷地點頭:“我閨女長大了!”
薛寒珊皺眉道:“爹,能不能別這么肉麻?”
“肉麻?”
“說說今后的打算吧!對我有什么要求一并說了,我好給你交個底!”
薛子晉想了半天,這才道:“你以后還是別干這種事,你爹媽的血壓經不住你這么折騰!”
“這種事是我能控制的嗎?我哪里做錯了?”
“哎……早知道就讓你老實待在雷閣,何必如此……”
“世間沒有后悔藥,您現在后悔來不及了!”薛寒珊說著開始從身上往外拿各種好吃的。
“這些天沒好好吃飯吧?我媽是不是又給你擺臉色了?”
薛子晉感慨地喝著小酒:“還是閨女好!貼心的小棉襖果然沒錯!”
薛寒珊翻翻白眼:“您再擺出天下第一公會會長的架子,我也不理你了!以后在我媽面前多服軟,女人是用來疼的……”
殷遙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心中戚戚然。
褚冬菱想到了魔族的哥哥,至今生死不明,心中惆悵。
沈牧想到的是父親沈迪現在身在何處。
三人憑欄望月,心中煩憂各不相同。
好在有溫靜白送來了的美酒,讓他們可以借酒澆愁。
“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這杯我敬你們!”沈牧舉杯,由衷地說道。
“都是兄弟,何必客氣!”殷遙拍拍他的肩膀。
褚冬菱溫婉一笑:“別忘了答應我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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