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保鏢走后,立刻有新男性保鏢替上女性保鏢的位置。
秦謹修站在樓梯間的臺階上,眸光陰沉的看著這兩名保鏢,語氣惡劣的問道:“這就是你們的做事水準?”
“秦少,薄小少爺跳車純粹是意外......”
保鏢辯解的話還沒有說完,秦謹修就狠狠一巴掌打在解釋的那位保鏢的臉上。
“事情做成這樣,還有臉狡辯?葉傾心脖子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你們不要告訴我,是她自己閑著無事掐的。”
另外一位女保鏢沉聲道:“秦少,葉小姐脖子上的傷,是薄少掐的。”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們,我請你們是為了保護葉傾心的人身安全,這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下次薄妄川敢對葉傾心做什么,就讓他從你們的尸體上踏過去?懂嗎?”
“是,秦少。”
“是,秦少。”
秦謹修一改在葉傾心面前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形象,他陰森可怖的眸光落在兩名女性保鏢的臉龐上,內心深處泛起一抹駭人的邪氣。
“滾!”
兩名女性保鏢劫后余生的跑到葉傾心的身邊。
秦謹修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煙,他將香煙放到唇間,正準備點火時,看見墻上的警示牌,又沉默的將唇間的香煙取了下來,用力的揉碎成粉末,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秦謹修從樓梯間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洗手液慢條斯理的洗干凈雙手。
他沒有用洗手間擦手紙,而是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張手帕,一邊擦著手指,一邊走到手術室外面的葉傾心面前。
“傾心,薄弈受傷的事,我們要通知一下薄妄川嗎?”
葉傾心搖了搖頭,痛苦出聲道:“我現在不想看見他。”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當時救了薄弈,就應該告訴薄妄川的。”秦謹修自責的說道:“我只是想著你一直想帶著薄弈離開薄妄川,恰好有這樣的一個機會,我就自作主張的將薄弈留在島上,傾心,倘若我知道薄弈會出事,我一定不會這樣自作主張。”
一向心地善良的葉傾心反過來安慰秦謹修,她哽咽道:“謹修,薄弈出事,不怪你,怪我!我不應該將薄弈帶回國,我應該讓薄弈真的從薄妄川的生命里徹底消失,我明知道薄弈有可能成為薄妄川威脅我的工具,我卻沒有考慮到薄弈的人身安全,我以為就憑薄弈和薄妄川的父子情分,薄妄川不會傷害薄弈,我只是沒有想到......”
葉傾心泣不成聲。
事情都已然發生,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如果可以,她寧愿在手術室里的人,是她。
如果可以,她寧愿將薄弈所有的痛都轉到她的身上。
“傾心,不光你沒有想到,我也沒有想到薄弈的性格,如此剛烈,他不愧是你的兒子,你們都有一根錚錚傲骨。”
葉傾心絕美的臉龐上,浮起一抹苦笑。
她望著手術室的大門,痛苦呢喃道:“謹修,你知道我這一生,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嗎?”
“是什么?”秦謹修問。
“是五年前,我為了所謂的自尊,沒有堅持尋找真相,就是因為我五年前的自暴自棄,才有現在的我。”
秦謹修有意轉移葉傾心的注意力,故意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你最后悔的事,就是認識薄妄川......”
秦謹修的話,還沒有說完。
薄妄川就像是一根淬滿毒液的箭,沖到秦謹修的面前,他一把拎起秦謹修的衣領,憤怒質問道:“秦謹修,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來搶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