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年在原地守著江晚,等待著救援隊的到來。
等他們到的時候,雨已經更小了。
陸辭年把雨衣外套給了江晚后,上身只有一件單薄的短袖,也已經是濕透。
樹林里溫度低,加上雨霧不散,他已經冷到薄唇泛白了。
“陸總,先喝點熱水吧。”羅隊從隨身攜帶的保溫杯里倒出熱水遞給陸辭年。
陸氏集團每年向他們京州救援隊捐贈的救援相關的工具物品是最多的。
他們的職工培訓也是在京州救援隊完成的。
“謝謝。”陸辭年接過熱水喝了幾口。
他感覺到一陣暖流從喉嚨處流過心窩,落在了冰冷的胃里,暖暖的,好舒服。
另一名救援人員拿了一件外套給陸辭年。
他把濕透的短袖脫掉,把外套穿上,身體立即回溫。
救援隊不愧是專業人士,他們到了之后立即開展施救。
路途難行,又是在下面,還有帶個人上去也增加了困難。
隨時的醫生檢查了江晚的受傷程度,并做了簡單的處理。
救援人員把人放到了擔架上固定。
然后一行人步行撤離,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山路上。
焦急等待的方博看到陸辭年的第一時間趕沖了上前,目視檢查著陸辭年的情況。
臉上有幾道細線般的血痕外,活動自如,應該沒有受什么大傷。
只是他腳上的休閑鞋與長褲都沾滿了泥垢,十分狼狽。
陸辭年一向整潔精致優雅,從沒有像此刻,像個落難的難民。
“陸總,你沒事吧?”方博還是不放心地詢問了一句。
“我沒事。”陸辭年搖頭,面色嚴肅,“我們趕緊去醫院吧。”
“好。”方博指著前面那輛車,正是陸辭年開來找江晚的轎車,“我把你的車開過來了。”
方博身上有一把這車的備用鑰匙。
緊接著,江晚被送到了致善醫院。
陸辭年已經給陸辭周通過電話,讓他做好準備。
他今天休假回家陪父母,飯后一起打牌。
接到陸辭年的電話后便立即動聲回了醫院。
載著江晚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時,陸辭周已經提前兩分鐘準備就緒。
江晚一到,就從車上轉移到了急救醫用推床上面,被推往急救室。
陸辭周看到陸辭年時,整個人都震驚了。
一身污泥臟污,烏發濕/潤凌亂,俊臉上還有細痕。
這根本不是他眼是一向干凈精致的大哥。
狼狽得有些過分。
可陸辭年也不在意別人的異樣的目光,從容面對。
“哥,這是怎么回事?嫂子她怎么了?”
陸辭周第一句不是關心自家哥哥,而是算“外人”的嫂子。
“在佘山遇暴雨,山體落石砸到了車,江晚滾下了山路。”
陸辭年緊跟在江晚后面。
“啊?”陸辭周十分震驚,“我聽爸媽說今天你和嫂子去見大伯和伯母。
嫂子又怎么會去佘山呢?”
“這事說來話長,等空了和你說。”陸辭年又加快了腳步。
到了急救室門口,江晚被推了進去。
陸辭年沒有發覺,自然地想跟進去,卻被陸辭周伸手攔住了。
“哥,我已經安排了最好的醫生,你放心吧。我陪你在外面等著。”
陸辭年站了一會兒,只好折身走向一旁的休息椅坐下。
“小周,你說晚晚不會有事吧?”陸辭年難過的低垂下了頭,視線落在交叉的十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