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少年青衣 > 第三百四十五章 及笄禮
  嗨???

  宋青松看到江風就氣不打一處來,怎么哪兒都有你?

  “江風,你怎會在此?”宋青松出口質問道。

  “我受邀來此為賓客,見證謝家小姐的及笄之禮,怎么,宋公子對謝家有什么意見?”

  宋青松被江風這么反唇相譏,頓時蔫了,他哪里敢對謝家有什么意見?就是他父親也得對謝相和和氣氣的叫一聲謝相,就算是謝家如今的家主,謝康平,那宋聽濤也得叫一聲小閣老!

  “我是問你為什么會在謝家的后花園,謝家謝公子邀請你來,可不是讓你來光顧人家后庭花園的,你未經主人允許進入主人家的后花園,還錯過了云瀾小姐的及笄禮,就如此無禮,難道也有理了?”

  江風嗤笑道:“宋公子,你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謝小姐剛才及笄,你便要喚人名字,你真把自己當成了謝家乘龍快婿了?”

  宋青松聞言臉色巨變,立馬道:“江風放肆!我何曾這樣說過!”

  江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宋青松道:“我發現宋公子每一次都喜歡越俎代庖,反客為主!”

  “你!你胡說!你污蔑!”

  “是是是,我誹謗你了,我誹謗你了,宋公子,你現在像個小孩兒一樣,你別說話了行嗎?”

  宋青松氣得臉色漲紅,渾身都哆嗦了起來,他指著江風,手指不斷的顫抖:“你,你…”

  謝云均連忙站出來道:“是我請江公子到后花園稍作休息的,江公子身體有恙,受不得驚擾,也不喜喧鬧。”

  謝云瀾疑惑的看了眼自家哥哥,心想著哥哥是什么時候招待江風的,明明一直都在忙前忙后的。

  不過,謝云瀾再看江風,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到江風的模樣,倒是十分好看,白凈的臉,被寒風吹得有些蒼白,顯得幾分溫潤柔弱之美。

  宋青松咬了咬牙,不再說話,他也發現了,在口舌之爭上,他是爭不過江風的。

  葉秉文見到了江風,想了想,還是上前對江風行禮。

  “江公子。”

  江風笑道:“你不該叫姐夫嗎?”

  葉秉文一愣,但從北涼回來之后,再看著江風嬉皮笑臉的模樣,一時間也生不出什么討厭了,《泊秦淮》和《滿江紅》依舊振聾發聵!

  再看江風病弱的身子,或許他也想如喪將軍一樣吧?

  但是要葉秉文大庭廣眾下改口,他哪里有江風這么厚的臉皮,只得小聲說道:

  “江公子,等你與我姐成親后,秉文再改口吧!”

  “哈哈哈!好,都行都行,我更喜歡你現在叫,你小聲點,不讓他們聽見。”江風笑嘻嘻的說道。

  宋青松在一旁聽到江風的笑聲,氣得直咬牙。

  “正好后花園的梅花開了,諸君皆在,那不如就在這梅園擺下酒宴,諸君飲酒詩書,豈不美哉?”謝云均笑著說道。

  這一提議得到了眾人的贊許。

  謝家侍女很快捧著各種瓜果點心上來,家仆們抬著小桌子過來依次放好。

  梅園很大,今日不下雪,也不覺得冷。

  江風與葉秉文坐在一起,葉秉文從家姐那兒知道,‘喪將軍’是江風請去的,于是便揪著問了許多喪將軍的事。

  謝云均特意招來了家仆,低語幾句,不多時,家仆搬來了一個金獸碳火盆,放在了葉秉文與江風的身旁。

  宋青松見了冷哼一聲,聲音不大不小說了一句:“病秧子!”

  他也不說誰,但誰都知道他在說誰。

  葉秉文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如今江風是他們葉家的姑爺,怎能容忍他人非議。

  江風呵呵一笑道:“是啊,是啊,我們家秉文現在確實是個病秧子。”

  葉秉文一愣,明明是在說你,你怎么又扯上我了?

  宋青松頓時大怒,誰說葉秉文了,老子說的是你,他正要說話,江風就立馬開口。

  “但是這是為國而戰留下的傷病,總好比某位姓宋的瓜皮,躲在京都里寫兩句酸詞,就想追求各家的千金!殊不知好男兒都在前線廝殺!某個姓宋的瓜皮還都以為自己一表人才,哪里知道,自己就是個跳梁小丑罷了,哈哈哈,哎?宋公子,你看什么?我不是說你啊!”

  宋青松氣得渾身的血都涌上了腦門,整個梅園就只有我一個姓宋的,你不是說我是說誰?!

  “江風,你少在這明譏暗諷的糟踐人!你……”江風連忙打斷道:“不敢不敢,江風哪里膽敢在宋公子面前造次,要說明譏暗諷的功夫,還得要看宋公子!”

  “你!!”宋青松兩眼一翻,直接氣得暈死過去。

  旁人見狀,連忙攙扶著:“宋公子!宋公子你沒事吧?”

  謝云均無奈苦澀道:“來人啊,還不快扶宋公子下去休息?”

  這一出鬧的,這下整個京城的文人都要知道江風這張嘴的厲害了,此前眾人罵江風,江風不做聲息,那是江風不愿與之計較,如今看來,江風這口齒,可謂是伶俐得很呢!

  眼看宋青松被拉下去了,謝云均招呼起了眾人,以梅花為題,寫起詩詞佳句來。

  但是江風與葉秉文仿佛置身事外似的,葉秉文又拉著江風詢問起了喪將軍之事。

  江風搖搖頭道:“別問了,喪將軍已經魂歸蒼茫絕地了。”

  “你怎知喪將軍魂歸蒼茫絕地?朝廷都只道喪將軍死了,誰人說了喪將軍魂歸蒼茫絕地了?”

  江風笑了笑道:“在他走后,我去見過他了。”

  葉秉文恍然大悟道:“江公子,高義!”

  葉秉文正色舉起杯,對江風道:“江公子,葉秉文得喪將軍活命!喪將軍殯天,我未能去祭拜,如此酒,祭將軍。”

  江風苦笑不已:“算了吧,不要啦,喪將軍不愛喝酒。”

  “唉……若是將軍還在世…若是無此戰,喪將軍還在他的家中。”

  江風無奈道:“好了好了,不要在想過去的事了,你們啊,就是喜歡糾結已經過去了的事。”

  “但是有些事,有些人!我們不能忘啊!江公子!”葉秉文嚴肅的看著江風道。

  江風有些不耐的舉起酒杯飲了口,道:“行了,這杯酒算是我替將軍受了!”

  “怎么好像一直看江公子你風輕云淡的模樣,難道你就不思念喪將軍嗎?你不是將軍知交嗎?”

  江風笑了笑,隨口敷衍道:“想啊,想啊,怎會不想呢?”

  江風忽然有些恍惚的看著杯中酒,好像有一點小雪落進了杯中,再抬頭,看,下雪了。

  “白雪襯梅花,更顯傲骨不折!”不知是誰說了這么一句。

  江風笑了出聲,嬉皮笑臉的嚎叫道:“秉文,我好孤獨啊。”

  葉秉文無語的看著江風,孤獨這兩個字,你嬉皮笑臉的說出來,可信度幾乎沒有好吧!

  江風看著酒杯里的雪緩緩融化,輕笑道:

  “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是秋。”

  “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呵……”

  江風自嘲的笑了笑,飲盡杯中酒,再抬頭,卻發現梅園中的眾人都在看他。

  上一秒還十分喧鬧的梅園,一下子靜了下來。

  江風微微一笑道:“怎么了?哎呀哎呀,獻丑了獻丑了,為賦新詞強說愁罷了,怪不好意思的呢!”

  沒有人說話,好像沒有人忍心破壞這一刻的沉浸之美。

  ‘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謝云瀾略帶幾分疑惑的看著江風,心里默念這兩句詩,他與誰人相思,是誰人往他心頭上過。

  這小雪也才落下,心頭故人也才閃過,信手拈來舉起酒樽就是一首令人震撼的絕句!

  沒有一個愁字,卻盡顯滄桑。

  可是,他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郎,到底在為哪位故人而愁。

  謝云瀾看著江風強作笑容的側臉,那笑容像極了嘲笑,但是他能嘲笑誰呢?宋青松已經被拖下去了,他在嘲笑自己吧?

  為賦新詞強說愁,說得可真好啊,但他們是在強說愁,你卻是真有情!

  謝云瀾有些心疼,可她與江風就只是見過這一面而已,為何此時,她竟那么迫切的想了解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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