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出乎預料，所以沈時霆只是點點頭，“我知道了。”
“就只是知道了？”
林羨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大太監，詮釋著一句諺語叫做——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剛剛已經聽商家的那個小姑年說了，現在江晚晚要繼續扮演江晚晚，假裝自己根本就沒有失去記憶，這是你們的主意吧？”
“江晚晚現在的情況，怎么能這樣？萬一她忽然發瘋，所有的人都跟著遭殃！”
林羨想都不敢想，實際上江晚晚現在比預想之中的好很多，林羨還以為江晚晚在錨點生效之后，會變成一個大殺器，反過來對抗沈時霆。
現在這個看上去和以前一樣，但是內里冷漠的人，比預想之中雖然好了一些，但是也更加的危險。
完全沒有辦法想象，如果她觸底反彈，后面他們會生出多少的麻煩，這些原本林羨還以為沈時霆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沈時霆什么都知道，還是這樣決定了。
“我們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沈時霆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冷靜，林羨一時間有些愣住了，不過想一想也確實好像是這樣——
自己之前給江晚晚下錨點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今天這樣的局面？
江晚晚想做的事情，就是保護自己身邊所有的人，但是自己這樣一來，就相當于是磨滅了江晚晚所有的希望，因為現在最為失控的人就是江晚晚自己。
“對不起，如果我沒有給江晚晚下錯誤的錨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林羨低下頭，看上去有些挫敗，“但是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跟在陸長川的身邊，他做了很多的錯事，我知道，但是他也是為了去糾正那些錯誤的人。”
“我以為，我們只有這樣的出路，我的弟弟是他為數不多沒有救下來的人，我真的恨那些人。”
之前林羨的故事，在鳳棲梧那里已經聽過了一遍，弟弟就是林羨的所有，所以林羨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并不意外。
“但是現在陸長川為了完成這些事情，已經魔怔了，他甚至還對我們這些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動手，他......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個陸長川了。”
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越是貼近徹底鏟除那些人的一天，陸長川就越是瘋狂。
說到這里，沈時霆忽然想起什么，道，“那個藏在商家的奸細，是什么人？”
“這個......”
林羨有些猶豫，片刻后才開口道，“我們都是給陸長川做事的，我想要保住他的命，行嗎？”
如果不行的話，林羨是不會告訴沈時霆關于他的身份的，哪怕是失去沈時霆對自己的信任也是一樣。
“你說吧。”
雖然沈時霆沒有說死，但是林羨知道這就是沈時霆答應了的意思，于是附在沈時霆的耳邊，低聲道，“他是......”
聽到對方的身份，沈時霆有些意外，畢竟這個人平時在商家確實非常的透明，所以也沒有什么人在意他的存在。
沈時霆對這個人沒有什么印象，但是對他的兒子，商景銀倒是有些印象。
之前江晚晚說要給商家留下一些青年才俊，畢竟商家自己的事情，還要商家的自己人來處理比較好，所以后面也就有了這么一碼事。
原來他們父子兩個都是為了陸長川效力的。
“好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