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趙學成在屋里做早飯。
“學成哥，在家嗎？”
趙學成走出廚房，就看到何雨水怯生生的站在門口。
“雨水啊，有事嘛，進來說吧！”
何雨水突然登門，趙學成微微有些驚訝。
在院里住了這么多年，他對何雨水的印象不是很深。
這丫頭一直在學校，很少回來，碰到了雖然會跟趙學成打招呼，但并不是很熟。
何雨水走進屋里，怯生生低著頭，道：“學成哥，這么早打擾了你！”
“沒事，我早就起床了，正在做早飯呢！”
何雨水偷偷往臥室瞄了一眼，心中羨慕的不行。
趙學成是個好男人，哪個女人嫁給他都是八輩子修來的。
可惜，自己年齡太小了，趕不上這樣的好男人了。
何雨水正胡思亂想之際，趙學成問道：“雨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我輟學了，家里現在就我一個人，我我，我想......我想找個工作！”
何雨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此行的目的。
原來是為了工作的事。
何雨水高中念了一半，也算是知識分子了。
不過，這年頭經濟環境并不好，很多國營廠看著威風，其實年年虧損，就業崗位也變得十分緊張。
何雨水現在吃喝都成問題，擺在她眼前的只有兩條路。
下鄉當知青，或者進廠上班。
前者很容易實現，只要何雨水愿意，立馬就能送她下鄉勞動。
但，很顯然，她想留在城里。
趙學成不太愿意幫助何雨水解決工作的事，因為她是傻柱的妹妹。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跟小姑娘又沒仇。
如果因為傻柱而報復何雨水，那就顯得自己太沒涵養了。
而且，何雨水能不能進廠，他只是幫忙引個線，并不會過度干預。
她能不能留在廠里，看自己的本事吧！
“一會我帶你去廠里，能不能留下，我就不敢保證了！”
“嗯，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要感激學成哥。”
......
吃過早飯，趙學成推著車出門。
剛走了沒兩步，就看到許大茂從后面追了過來。
“趙學成，你給我站住！”
這孫子還有臉叫我！趙學成冷哼一聲，緩緩轉過頭去。
“許大茂，你孫子讓誰站住？”
“你......”許大茂剛想叫囂，突然想到趙學成很能打。
忍一忍，反正他也猖狂不了幾天了。
許大茂忍氣吞聲，道：“趙學成，你車反正也是空著，捎我一起去廠里唄！”
趙學成瞥了許大茂一眼，道：“你腰子不好，多跑跑鍛煉身體，人家秦京茹跟你一回不容易，千萬別做三秒真男人。”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他媽不忍了......許大茂陰著臉，道：“趙學成，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少壞我名聲，老子腎好得很！”
“你忘了嘛，以前你還找我治過腰子，還花了好幾百塊錢呢！”
一提到這個事，許大茂就氣得直哆嗦。
幾百塊錢打了水漂，想想都肉疼。
許大茂叫囂道：“你別囂張，老子馬上也要當干部了，不就是一輛破自行車，老子很快就有了。”
“廢物也想當干部，下輩子吧！”
趙學成譏笑一聲，轉身推車就走。
“你別得意，我看你還能蹦跶幾天，有你跪下喊爺爺的時候！”許大茂惡毒地盯著趙學成的背影。
走到胡同口。
趙學成就看到何雨水站在不遠處。
“上車吧！”
何雨水嗯了一聲，羞答答地坐在了自行車后座上。
一路上，何雨水的臉就像炭燒了一樣，紅撲撲的，腦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沒多久，二人就來到了軋鋼廠。
趙學成帶著何雨水去了人事科，剩下的就看何雨水自己了。
結果出乎趙學成的意料。
何雨水字寫的很漂亮，人事科就讓她寫一篇歌頌工人的文章。
何雨水信手拈來，很快就拿到了上崗通行證。
她被分配到了廠廣播站當文書，也算是充分發揮她的才能吧！
不過，趙學成卻替何雨水感到有些可惜。
以何雨水的水平，她應該繼續上學，未來可能會有更高的成就。
但，人各有命，她有傻柱這樣一個哥哥，人生注定不會太順利。
......
午飯過后。
一車間的人正在午休。
許大茂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他繞過眾人找到徐德缺。
“徐主任，那事考慮好了吧，趕緊招呼兄弟們把字簽了，我這邊還等著交差呢！”
許大茂一刻也不想等了，他恨不得立馬就看到趙學成倒霉。
徐德缺摸了摸自己的小光頭，不解的問道：“大茂兄弟，你說的什么事啊，我怎么聽不明白？”
呃......許大茂臉色一變，低聲道：“我們那晚在飯館說的事，你不會忘了吧？徐主任，你們可是拿了票的，可不能突然反悔啊！”
“票？什么票啊？大茂兄弟，你怎么越說，我越糊涂了？”
徐德缺明擺著裝瘋賣傻，卻還要裝出一副憨憨的表情。
許大茂見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警告道：“姓徐的，我勸你別不識抬舉，我背后的領導想整死你，就跟整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什么？你要讓你媽陪我睡覺？不行，不行，大茂，這不合適！”徐德缺突然夸張地大喊道。
一時間，整個車間的目光都看向了許大茂。
許大茂的臉瞬間黑成碳，他壓低聲音道：“徐德缺，你他媽別搞事，否則我讓你在軋鋼廠混不下去！”
“哦？不是讓你媽跟我睡覺啊，是你要當我兒子，那也不合適，我比你歲數還小呢！”
徐德缺煞有其事地擺了擺手，一副很抗拒的表情。
霎時間，整個一車間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許大茂知道，自己被人耍了，頓時惱羞成怒，他一拳就砸在徐德缺臉上，罵道：“狗日的，你敢耍老子，我弄死你！”
徐德缺挨了一拳，立馬大喊道：“你這人怎么這樣，不讓你喊爸爸，你還要打人，真當我們一車間的人好欺負？”
話音剛落，一車間的幾個小干部就都圍了過來。
只見副主任趙得柱手拿麻袋，直接就套在了許大茂頭上。
一車間的其他人全部堵在門口，外面看熱鬧的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
只聽到許大茂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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