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間的人瘋了,他們想要弄死我,這是赤裸裸的謀殺……”
廠保衛科內,只聽到許大茂在大喊大叫。
一車間打架的事驚動了高層領導,幾個副廠長都來到了保衛科,李主任和趙學成也在。
李主任道:“廠里發生這樣的事,實在令人痛心疾首,必須對行兇者嚴懲不貸。”
他知道收買一車間的計劃泡湯了。
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把他們毀掉。
最可惡的是,這群混蛋竟然吞了他的自行車票。
他看了許大茂一眼,又道:“大茂,你把行兇者指認出來,別害怕,廠領導都在,他們會給你做主!”
許大茂鼻青臉腫地走到徐德缺等人面前,手指不停地揮動著。
“徐德缺!”
“趙德柱!”
“賈正經”
“……”
“還有范統和楊偉!”
“他們這些人都動手了,還有幾個人我說不出名字。”
許大茂呼啦一下,點了十多個人的名字。
一車間的領導班子全都在,幾乎被一鍋端了。
李主任表現的很生氣,他拍桌子道:“干部帶頭打架傷人,無組織無紀律,作為趙主任一手帶起來的車間,你們對得起趙主任對你們的信任嗎?”
李主任是個老陰貨,他表面替趙學成感到痛心,實則暗諷趙學成縱容手下鬧事。
趙學成看了李主任一眼,淡淡道:“李主任,有些事還是不要過早的下定論,我們不妨先問清楚事情的緣由。”
李主任冷笑道:“打人就是不對,誰動手都不占理,我看這事沒有調查的必要了,必須嚴懲這些行兇者。”
“李主任說的對,開除這些王八蛋,他們就是一群流氓,不配留在軋鋼廠。”
許大茂一臉惡毒,咬牙切齒地瞪著徐德缺等人。
這幫混蛋差點把他打死,他一定要狠狠地出了這口惡氣,還要扳倒趙學成這個王八蛋。
他又道:“一車間的人無法無天,肯定是受了趙學成的指使,我建議廠里一并處罰趙學成,他才是真兇!”
這時,趙學成淡淡地說道:“許大茂,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張口閉口就要開除人,你算個什么東西?”
幾位副廠長也是一臉不高興,在場所有人當中,他們的官最大,但許大茂咋咋呼呼個沒完,顯得他們很沒存在感。
許大茂暗吃一驚,急忙對幾位副廠長解釋道:“領導,你們別聽趙學成挑撥離間,他就是想推卸責任,一車間都是他的狗腿子,你們一定要嚴懲啊!”
趙學成道:“許大茂,我聽說這事是你先挑釁在先,而且也是你先動的手吧!”
“我.....你,你別胡說八道,我沒動手。”
趙學成眼神一冷,盯著許大茂道:“這事很多人都看到了,要不要我找人過來跟你對質?”
此時,許大茂有點慌了,他確實先動的手,當時一車間幾百個人都看到了。
“許大茂,請你老實回答趙主任的問題,到底誰先動的手?”一旁的某位副廠長發話了。
“領導,我......我也是被逼的,徐德缺侮辱我媽,我一沖動,所以才先動了手。”
“這么說,確實是你先動手打人了?”
“我就是想嚇唬嚇唬徐德缺,也沒想真打他啊!”
徐德缺半邊臉都腫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許大茂用了多大力。
趙學成道:“許大茂,你說徐主任侮辱你媽,證據呢?還有,你一個放映員,你跑一車間去做什么?”
“徐德缺這個王八蛋,他拿了......”
“咳咳!”
一旁的李主任突然咳嗽了一聲,并用眼神警告了許大茂。
許大茂暗吃一驚,他剛才腦子一熱,差點說出自行車票的事。
這事要是說漏了嘴,廠里肯定會嚴查。
他和李主任試圖陷害國家干部,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許大茂立即改口,他道:“我去一車間,是打算請徐德缺喝酒,但他不僅不給面子,還出言侮辱我,所以我才打了他。”
“胡說八道!”徐德缺哼了一聲,對幾位副廠長道:“領導,我跟許大茂連朋友都算不上,他怎么可能會請我喝酒,他沒說實話。”
“放你娘的屁,老子說的就是實話,不是朋友就不能請你喝酒嗎?”
許大茂越說越沒底氣,他這些鬼話,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相信。
這年頭,誰兜里的錢都不富裕,你還上桿子請一個不熟悉的人喝酒,那你這人肯定腦子有病。
幾位副廠長也不相信許大茂的話,對徐德缺說道:“徐主任,你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徐德缺點點頭,道:“當時我們正在午休,許大茂來我們一車間吹牛,說他馬上就要當干部了,看不起我們這些做苦力的工人,還說我們一車間的人都是垃圾。”
“徐德缺,你他媽真是缺德冒煙了,你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領導,你們不信可以問問一車間幾百名工人,他們也是受不了許大茂的侮辱,又看到我被打,所以才忍不住教訓了許大茂。”
“領導,這不是真的啊,李主任,你說句話啊.......”許大茂委屈的都要哭了。
李主任是個人精,他知道一車間幾百名工人站出來作證,意味著什么。
許大茂這局必敗無疑。
李主任打著馬虎眼,道:“這事雙方都有過錯,許大茂雖然言語過激,但也挨了頓打,我看就算扯平吧!”
“李主任,我不能白白挨打啊!”許大茂不甘心。
李主任瞪了許大茂一眼,暗怪對方沒眼力勁。
若不是怕許大茂把陷害趙學成的事捅出來,他才懶得替許大茂說話。
他臉色一沉,警告道:“許大茂,這事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你自己掂量掂量。”
見李主任發火,許大茂不敢再堅持,他還指著對方升官發財呢!
幾位副廠長也想趕緊把這事平息下來,免得鬧大了,傳出去對廠里的聲譽不好。
趙學成不怕事大,他就道:“這事能不能翻篇,還要看許大茂的態度,他無緣無故侮辱一車間的工人,不賠禮道歉恐怕難以平息眾怒吧?”
“趙學成,我他媽才是受害者,讓我賠禮道歉,你想什么呢?”
趙學成淡淡道:“不道歉?你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從軋鋼廠走出去!”
“領導,他威脅我!他威脅我!”
“許大茂,道歉吧!”
幾位副廠長分得清孰輕孰重,一個許大茂,遠遠比不上一車間的工人。
哪怕他是被打的人,他也必須道歉。
這他媽是什么世道,挨打了還要道歉。
許大茂欲哭無淚!
最終,許大茂當眾給一車間的工人道歉。
廠里也迅速作出處罰,參與打架的人,全都象征性的給了一個警告處分。
許大茂也不例外,算是各打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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