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四合院。
小當和秦淮茹并肩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
秦淮茹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小當，我記得去軋鋼廠，不是走這條道啊！”
她以前也是軋鋼廠的工人，那條路走了不下幾千次，壓根不是眼前這條。
“媽，你跟著我走就行，到地方就知道了。”
小當也沒多解釋。
秦淮茹無奈，只能跟了上去。
不過，她這心里卻是七上八下。
過了沒一會，小當突然在街道辦門口停了下來。
“小當，你怎么帶媽來這了？”
秦淮茹一臉懵。
明明要去軋鋼廠，結果卻來到了街道辦。
小當是不是糊涂了？
看出秦淮茹的疑惑，小當笑著說：“媽，我給你街道辦找了個工作，咱們進去吧。”
“什么？你不是說帶我進軋鋼廠嘛，怎么來這里了？”
秦淮茹整個人都傻眼了。
街道辦能有什么工作適合她？
總不能讓她來當干部吧。
秦淮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街道辦的干部可不是一般人能當上的。
就在這時，從街道辦大院里面走出來一人。
秦淮茹認識這人，他是專門負責街道這片疏通公廁的王師傅。
說好聽點叫疏通公廁，其實就是掏大糞的。
秦淮茹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此時，王師傅已經迎了出來。
“小當，帶著你媽來啦！”
“嗯，王師傅，我媽今天就能上班，還請您多費心了。”
小當客氣的說道。
王師傅擺了擺手，說道：“甭客氣，都是一片的鄰居，就是這活臟了點。”
“不是，小當，你給媽找的工作就是掏大糞？”
秦淮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是要進軋鋼廠當工人的，不是來掏大糞的啊。
小當認真的點點頭，回道：“媽，就這份工作，我還是托了好多人才搞定的，好多人想干都干不上呢。”
一旁的王師傅點頭附和：“小當說的沒錯，街道辦知道你家的情況，這才特殊照顧，不然這工作早被人搶去了。”
“不對，小當，媽是要進軋鋼廠的，你在跟媽開玩笑，對不對？”
秦淮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小當回道：“媽，你進軋鋼廠根本不可能，就別想了，好好在這干吧，不管咋說也是份工作，總比沒有強。”
她說的都是實話。
秦淮茹在軋鋼廠犯過錯，廠里不可能再要她。
小當即便厚著臉去找趙學成，那也是自取其辱。
再者，秦淮茹幾次進監獄，檔案上早就污跡斑斑，放眼整個四九城，也不會有廠子愿意要她。
街道辦算是很人道了。
“不行，小當，你怎么能讓你媽掏大糞？”
秦淮茹一臉氣憤地質問道。
小當：“媽，除了這個工作，我真沒辦法了。”
“好閨女，你再去求求趙學成，他是廠長，安排個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小當臉色一沉：“媽，趙叔是廠長不假，但他不是我們家廠長，不是專門為我們家服務的，你就好好在這干吧。”
“死丫頭，你太沒良心了，我是你媽呀，你就這么對我？”
眼看小當不答應，秦淮茹瞬間就翻臉了。
“掏大糞怎么了？人家不給你工資，還是怎么了？”
小當也來了火氣。
秦淮茹罵罵咧咧道：“死丫頭，你讓你媽掏大糞，你不嫌丟人啊？”
“這有什么丟人的？有多大能耐，干多大事。再說了，咱們憑力氣吃飯，不偷不搶，怎么就丟人了？”
“你，你......”
秦淮茹被小當懟得啞口無言，氣得山峰直顫抖。
小當冷聲道：“媽，你要是嫌丟人不愿意干，那你就回家歇著，也沒人逼你出來工作。”
聽到這話，秦淮茹立馬不說話了。
她也不想累死累活的出來工作。
但不工作就沒錢花。
小當雖然說過，花錢就找她。
可說是一套，做起來又是一套，她連工資都不愿給自己保管，恐怕花她的錢也很難。
而且，秦淮茹還想給棒梗攢點老婆本。
“小當，你們母女商量好了沒，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一旁的王師傅問道。
“媽，你考慮好了沒，人家王師傅還在等你的答復。”
秦淮茹想了一會，問：“我干這份工作，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王師傅笑著回道：“一個月十八元錢，雖然跟國營大廠沒法比，但咱時間比人家自由，就是活有點臟。”
在當下，十八元錢不低了。
秦淮茹要文憑沒文憑，要手藝沒手藝，身上還一大堆麻煩。
這要是換成別人，早就偷著樂了。
可她卻還是一副不滿意的表情，“這么累的活，掙的還不如人家學徒工多，虧死了。”
“得！那咱別干了，回家......王師傅，給您添麻煩了。”
小當感到非常失望，拉著秦淮茹就要離開。
“別別......小當，你撒開，我干，我干還不成嗎？”
秦淮茹低頭了。
縱使有百般的不愿意，但她卻急需這份工作。
小當走后。
秦淮茹去領了掏大糞的工具，街道辦還專門配了一身工作服。
然后，她就跟著王師傅走街串巷。
哪兒有公廁，哪兒就能看到秦淮茹的身影。
......
轉眼來到了七月下旬。
正值酷暑。
這天傍晚，天色死沉沉的。
四合院的所有住戶早早吃完晚飯，扛著涼席來到院里的空曠地上。
早在一個禮拜前，街道辦就下達了通知。
所有人晚上不得在屋內睡覺。
后院。
趙學成早就提前搭好了臨時住所，一共有兩間。
一大媽和丈母娘都被接了過來。
“學成，屋里的貴重東西，要不要搬出來？”
一大媽問道。
趙學成笑了笑，回道：“不用，咱們這只是會受到波及，您二老別擔心。”
早在十年前鬧洪災的時候，趙學成就對房子進行了加固。
即便住在里面，地震來的時候也不會有問題。
但以防萬一，人還是住到了臨時棚里面，至于屋里的東西就算了，東西太多，搬起來很麻煩。
趙學成抬頭看了一下墻壁上的老黃歷。
七月二十八號。
歷史上的悲劇，將會在今夜發生。
不過，他穿越回來了，人們也將避免一場災難。
“媽，你們早點睡，夜里不管發生什么事，千萬別慌亂。”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趙學成囑咐了家人一聲，便搬了張靠椅坐到了臨時棚的門口。
啪嗒啪嗒~~抽著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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