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的表情冷了冷，她多少覺得路堯有些沒有自知之明，她恨不恨他，他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沒到恨那地步，不如說厭惡更準確。本來你出軌周玥悅屬于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情感糾紛，但是后來，我才知道，高中的時候，就是你指使的沈倩他們欺負我，我就覺得我這些年都挺可笑的。”
“我的男朋友卻是我高中校園霸凌的罪魁禍首，你覺得我應該用什么心態面對你？”
路堯盯著池煙，他不高興的時候，嘴角會微微向下，眼神也會透著點不耐煩，讓人覺得下一秒他就會暴發。
他忽然想起來最開始讓人欺負池煙，只是因為她無意間破壞了他的好事。
但是后來覺得有意思，尤其是程執都出手幫過她幾次。
于是變本加厲，直到有老師開始干預這件事。
他上大學后就把高中的事情全都拋腦后了。
一開始他甚至都沒發現池煙跟他上了同一個大學，畢竟學校里女生那么多，池煙雖然漂亮，但也沒漂亮到全校皆知。
還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從別人的手機里看到了池煙的照片，于是開始追她。
他沒想到，池煙連這事都知道了。
“你當初，為什么要針對我？”池煙本來想站起來走人的，但鬼使神差的，多問了一句。
路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可能是你哪里惹到我了，只是過了這么久，我也不太記得了。不過你可以問問程執，他或許會知道。”
關程執什么事！
池煙覺得他這話里充滿了惡意，根本就是想要挑撥她跟程執之間的關系。
她一下子就沒了耐性，站起身冷冰冰道，“其實，你用不著牽扯到別人頭上。就憑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哪怕沒有程執，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路堯還是坐著，但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今天被連懟了兩次，到現在也沒有發脾氣已經讓池煙很意外了。
池煙說完就走了。
只不過除了意外，她還是覺得路堯的眼神滲得慌。幸好小鎮上人情味足，要是路堯敢對她做什么，她只要一喊就會有一群人沖過來圍住他。
靠著這點自信，池煙順利回了家，拐進小巷就看見何秦站在那兒等她。
他還往她身后看了看，確定沒人跟著才說，“他怎么找到這里來了，不會是還對你藏著什么心思吧？”
池煙搖了搖頭不想說，就何秦的性格要是讓他知道路堯不僅劈腿綠了她，甚至還霸凌過她，他估計會立刻去廚房拿把菜刀去砍路堯。
可能是路堯的突然出現，讓她這大過年的好心情都沖淡了不少。
她一個人躲到房間里給程執發了條信息，把路堯企圖挑撥離間的事情告訴了他。
程執當時沒回，過了半個多小時直接給她打了電話，而且聲音里還帶了點凝重。
“他怎么會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