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不知道為什么他先前不說，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又說了，但是沒等她發愣，程執已經松開她，轉身跟路堯打了起來。
路堯自然不甘示弱。
兩個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一開始兩個人還算是旗鼓相當，但是很快路堯就落到了下風。
他后面干脆就不還手了，在程執打他的間隙，用池煙能聽見的聲音說，“我高中的時候欺負她，你知道原因的吧？就你那點施舍一樣的幫助，就讓她感動得要死，你真虛偽。”
“閉嘴！”程執狠狠一拳打在路堯臉上。
路堯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說你命怎么就這么好，我小的時候就看你不順眼了，處處要壓我一頭。連放狗咬你，你都有人救。我收拾不了你，那就干脆對那個救了你的無辜女孩子下手。”
“我讓你別說了！”程執扯著路堯的衣領，死死地瞪著他。
路堯還在那兒挑釁，“怎么，害怕她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晚了。你但凡當初站出來阻止，她都不會被人欺負成那樣，你那個時候在干什么？哦，我記起來了，是把她的情書丟進了垃圾筒里。”
程執眼神冰冷，仿佛周身都散著寒氣，他不敢抬頭去看池煙，怕從她的眼睛里看到厭惡。
他是知道的，她對高中時候的事情有多介意，要不然路堯也不會選擇用這個來離間他們。
沒過多久，徐漾帶著警察趕到了，攔下了程執把路堯從地上拖起來，往門外的警車上帶。
路過池煙的時候，路堯還特意停了下來，朝著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池煙抖了抖，立刻被徐漾護在了懷里。
徐漾惡狠狠地瞪向路堯，“看什么看。”
本來根據流程，池煙是要跟著一起去錄個口供的，但是跟來的女警看她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就讓她先回去休息，等情緒平復一點再說。
等警察都走了，程執還是站在原地一動都沒動。
池煙皺了下眉頭，“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程執沉默了一會兒，道，“先讓徐漾送你回去吧。”
池煙這會兒緩過神來，是真的生氣了，幾乎是咬牙切齒道，“行。”
徐漾不知道他們倆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是看池煙臉色很難看也不敢停留，扶著她就往外走。
上車的時候，她無意間瞥到程執還站在那兒，神情很是落寞。但是坐在她副駕上的池煙，卻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等把人送到家，徐漾才說，“我也不問你都發生什么了，你先好好休息，等哪天你想說了再找我。”
池煙彎了下嘴角，“好。”
徐漾沒留下來打擾她，池煙去廚房燒了壺熱水，等水開的時候就一直在發呆，腦袋里亂轟轟。
水開了倒水的時候還打碎了一個杯子，要不是她收手快，可能還要被燙到。
池煙看著廚房里的滿地狼藉，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了。她拿了掃把將碎玻璃掃進垃圾筒，又轉身進了臥室從衣柜底下翻出程執的那件校服，一起扔進垃圾袋，打了結拿到樓下丟了。
她是真的生氣了，不是因為程執隱瞞她這件事，而是剛剛在路堯說了那么多挑撥他們的話，他除了打人竟然都不跟她解釋一下。
白瞎了她把他的校服保存了這么多年。
扔了垃圾上樓，池煙就躺在沙發上看搞笑綜藝，但看了一會兒就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轟隆隆——”
池煙回過神，窗外已經開始下雨。她愣愣地看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沖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