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愣住了，所以那天在器材室窗戶邊上丟給她校服的人是程執？
怪不得他們剛開始的時候，他在她家發現那件校服，當晚在床上會那么的激動。而且他絕口不提他是校服的主人，怕也是不想讓她再想起這些破事。
路堯看池煙發呆，情緒就有些不好，“你踏馬是不是又在想程執？”
池煙表情冷漠，連看路堯一眼都覺得晦氣，語氣更是冷冰冰的，“怎么，你把我人綁在這里，還要管我腦子里在想什么？”
路堯一瞬間眼神變得很恐怖，但偏偏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還是接了起來，電話里面傳出個女人的聲音。
“路堯，我要殺了你！”
路堯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涼薄地說道，“你是輪椅坐久了人瘋了嗎？沒事來我這兒找什么晦氣？”
“程執坐的飛機出事了，都是因為你想的這個餿主意他才會死，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路堯沒料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狂喜占據心頭。
“這關我什么事，是他自己運氣不好，那么多航班不好非選了這一趟，命該如此能怎么辦呢？大不了他出殯的時候，我多送兩個花圈。”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聽見女人的聲音隱隱地傳過來，“程家不會放過你的。”
路堯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我警告你，最好把嘴閉緊了。我要是有事，你也別想好過。”
池煙動了動耳朵，敏銳地抓住到了幾個關鍵詞。
輪椅……航班……
打電話給路堯的人很可能是褚時意，程執……很可能是出事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很緊張。而這個時候，路堯也把電話掛了。
池煙立刻問他，“是不是褚時意？她跟你說程執怎么了？”
路堯低著頭，池煙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就是覺得他挺痛快的，多少有幾分大仇得報的感覺。
“你說話！”池煙有點急了。
路堯這才抬起頭來，嘴角還半翹不翹的，“程執死了，飛機掉進了太平洋，死無全尸。”
池煙的腦袋一瞬間“嗡”的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什么也聽不見。
路堯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但組起來的話她卻聽不懂。
她猛的站起來，朝大門的方向走去，越走越急，后面幾步幾乎是踉蹌著跑。
快碰到門把手的時候，路堯從后面追了上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人拖了回去。
池煙對著他又踢又打，“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為什么要害程執！”
“要怪就怪他為什么要跟我搶你！”路堯一臉猙獰地把池煙按在沙發上，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開始扯她的衣服。
“你是跟他睡了所以這么離不開他是嗎？我現在最后悔的就是這幾年太珍惜你，沒早點把你睡了，你看周玥悅不就是這樣么，上了我的床就死活離不開我了。”
“我已經買好了機票，明天就會帶你離開，到時候只有我們兩個。”
池煙整個人都在發抖，在路堯撕開她裙子的時候，眼淚絕望地流了下來。
“嘩——”
客廳落地窗的位置忽然傳來巨大的響聲，整面的大玻璃下一秒全碎了，碎玻璃飛濺在整個客廳。
程執從窗戶跨進來，就看見路堯把池煙壓在沙發上，光那個姿勢就能看出來他想干什么。
他眼神里閃爍著冷意，幾步過去把路堯從沙發上拖下來，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池煙縮在沙發上，眼睛死死地盯著程執的身影，連呼吸都忘記了。
程執朝她走過來，幫她把松開的衣服攏好，語氣小心道，“沒事了，我來了，不怕。”
池煙像是被按下了開關鍵，終于有了反應。
她的眼淚一下子流得更兇，胳膊直接抱住程執的脖子，哽咽道，“他說你上了飛機，掉進了大海里，我以為你……”
程執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了，我沒事，你也沒事了……”
池煙把他摟得更緊，“幸好你回來了。”
剛才，她是真的很害怕，怕失去他甚至多過于被路堯欺負。
程執見她一直賴著他不松手，干脆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朝門外走。
他們身后，路堯爬了起來，他臉上有一道被玻璃劃出的傷口還在流血，他忽然開口叫住他們。
“池煙，你一直問我為什么會找人霸凌你，我不是讓你問程執嗎？你應該沒有問吧。那我告訴你，全都是因為程執，他才是那個始作俑者。”路堯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