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啊，反正我看上的是程執這個人，并不是程家。所以程家會不會承認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反正程執的心里只有我就好。”池煙勾著嘴角，笑得特別得意。
隨著她的話，程老太太的表情變得有點無語。
“一個女孩子成天把愛來愛去的話掛在嘴上，你都不覺得害羞的嗎？”
池煙一臉坦然，“我跟程執正大光明相愛，有什么可害羞的。”
程老太太被她搞得沒話講，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就那么確定，他對你的感情不會變？”
這個問題，確實把池煙問住了。
她斟酌了一下，“我要說我很確定，那會特別像個戀愛腦。但只要我們彼此相愛一天，就會在一起一天。不過，要是中途我不愛他了，我隨時會轉身走的。所以，現在該擔心的其實是程執，別讓我有機會不愛他。”
她說完這話，屋里再度安靜了下來。
程老太太臉上看不出情緒，端過旁邊桌上的茶，慢悠悠地喝。
隔了一會兒，忽然就聽見程老太太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池煙心里松了一口氣，今天這場談話，到這里大概就結束了。
她站起來準備告辭，“程老太太，要是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再待下去程執大概就要來了。”
“等等。”程老太太叫住她，“把桌上的盒子拿著，本來上次見面的時候就該給你的。”
池煙恍惚了一下，想到那次程執帶她回老宅，謝婉臻故意在程老太太面前替她討要給孫媳婦的見面禮。當時程老太太連個正眼都沒給她，自然也把這點禮數忽略不計。
現在想起來，也還挺憋屈的。
池煙往桌上掃了一眼，那里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子，盒子上的鏤空雕花很好看。
她也不會矯情地不要，走過去拿起來，并沒有打開，“謝謝。”
程老太太清了清嗓子，“以后你就跟著程執叫我奶奶。”
池煙眨了眨眼睛，意識到這是程老太太的讓步。只不過她還沒這么快適應，也沒當場叫，只是笑了笑說道：“好。”
等她從屋里出來，就看見程執站在院子里那棵香樟樹下面，雙手插在褲兜里。
池煙走過去。
程執問道：“奶奶都跟你說什么了？”
池煙：“也沒說什么，她這么優秀出色的孫子，卻被我給拿捏住了，她不太高興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跟我念叨念叨。”
“不過我也把她給懟了，雖然他是你奶奶，按道理來說我不該跟個老年人這么計較。但我就是小心眼，她之前是怎么看不上我的，我現在也要炫耀一下我是怎么讓你對我舍不得放手的。”池煙仰著臉說道。
程執臉上帶了點淡淡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報復心還真是重，那我以后豈不是得小心，別輕易得罪你？”
池煙把他的手拉下來，威脅道：“你知道就好，下次你要是得罪我，我就狠狠收拾你。”
程執順勢摟住她的腰，語氣輕慢帶著誘哄，“你打算怎么收拾我？在哪里收拾？”
池煙：“……”
別以為隱晦的開車她就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