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都驚呆了，呵，男人，下線是真的低。
“臭不要臉！趕緊從衣柜里掏件衣服給我，不然今晚你就給我睡地板。”
程執勾唇笑，傾身過去壓住被子的兩邊，身體撐在她的上方，“池煙煙，這是我家，你讓我睡地板？明天家里的傭人過來，發現我睡在地板上，那用不了多久整個程家上下都知道你讓我睡地板。”
“你們家的傭人這么沒有邊界感的嗎，我們還沒起床就跑到我們房間來？”池煙故意問道。
程執低頭在她鼻子上親了一口，“沒辦法，誰叫我三代單傳，是程家的命根子呢。”
池煙見他算是徹底緩過來了，心里松口氣，也開始陪著他演，“唉，那我還是走吧，三代單傳的程大少爺太金貴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作勢動了動，結果被程執壓得更死。
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氣息灼熱，聲音低啞：“確實是要含在嘴里，但是不會化掉，這點你可以放心。”
池煙：“……”
兩個人又鬧了一會兒，程執見好就收，起身去衣柜里拿出一件高支棉的T恤，布料柔軟透氣，給池煙當睡衣正好。
池煙抱著被子坐起來，套上T恤，重新躺下去。關了燈，程執在她身邊躺下，她就湊過去扯過他的胳膊當枕頭，整個人都窩進他的懷里。
程執不帶任何渴望地親了親她的額頭，隨后眼睛看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淡淡道：“你說，我爸爸臨死的那一刻知不知道他是因為我爺爺而死的？”
池煙的聲音很低：“我不知道，但你說過，你爸爸是個很聰明也很通透的人……”
程執“嗤”了一聲，像是在自嘲。
池煙想了想，問道：“趙念儀呢，你覺得在你爸的車禍里，她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程執抱著池煙，手掌在她的后背摩挲了兩下，“我不清楚，但從我這么多年對她的觀察，她對我爸應該沒有太多感情，更多的應該是對程家的覬覦。她大概率不可能知道我爺爺的秘密的，否則我爺爺也不可能讓她留在程家。”
池煙：“你讓李炎調查到的東西里有提到過，那個跟你爺爺緊密聯系的人還跟宋平以及趙念儀小姨聯系過。算算年紀，當時宋平應該才二十多歲，還是個小混混吧，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猜測，宋平是在給那個人做事？”
程執道：“你的推測和我想的一樣，先前已經查到宋平跟我爸的車禍脫不關系，現在已知的信息就是我爸跟我爺爺起了爭執，隨后我爺爺聯系了那個人，那個人又聯系了宋平，這就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
“是那個人指使的宋平，制造車禍，謀殺了我爸。”
池煙察覺到程執的手臂在無意識地收攏，感知到他此刻的情緒，安撫地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從宋平的發家史開始查，應該不難查出幕后這個人。”
“不用查，我知道是誰。”程執聲音里透著冷意。
池煙一下子抬起頭，盯著程執的眼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