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在保鏢的陪同下往包廂走。
臨走前，視線在池煙身上停留了片刻。
等秦震走遠了，程執才帶著池煙進了旁邊的包廂。才剛坐下，池煙就說：“你看，如果有人刻意想接近你，你是沒有辦法堵住的。”
她并不相信，白天剛跟秦震底下的人說自己要考慮，晚上就在同一個飯店遇上了。
南城那么大，為什么以前遇不上，偏偏就是今天？
池煙向來都不相信任何巧合。
包括這一次。
程執沒說話，而是低頭對著平板點菜，看得池煙有點火大。
“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程執點完菜，把平板放下，語氣平靜道：“晚點我讓人把秦震的資料發過來給你。”
“這么說，你是答應了？”池煙問。
“就算我不同意，你真的會乖乖聽我的？”程執一副看穿她的樣子。
池煙有一絲卡殼，她確實沒想過就這么算了，“我是覺得，與其一味逃避，不如主動出擊，還有可能試探到對方的真實目的。”
“嗯。”程執淡淡道，“我會讓李炎跟章齊配合你，但你要答應我，不能單獨行動。”
池煙保證：“你放心好了，我也沒有蠢到會去以卵擊石。”
吃完晚飯，兩人沒多在外面停留。回到家沒一會兒，李炎就把秦震的資料都發到了郵箱里。
資料不多，是眼下唯一能查到的部分。
但池煙卻意外地在資料里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名字，她的老師寧子謙。而他的名字之所以會出現在調查秦震的資料里，是因為秦震曾經是寧家的下人。
寧家幾十年前還是書香門第，又是古老的制香世家，所以在南城很有地位。
不過后來寧家當時的當家人去世，寧家迅速敗落，變賣家產。是秦震買下了寧家一大部分，就連現在秦震所住的老宅子，也是當時的寧家老宅。
至于秦震是以什么方式發的家，調查不出來，但用腦子想一想也知道，曾經道上的一把手，這第一桶金自然也干凈不到哪里去。
只不過，他買下寧家產業的這個做法，多少是有點微妙的。
池煙看完，問道：“你跟老師認識很多年了，有沒有聽他提起過秦震？”
程執搖頭，“沒有，寧老在制香界很有地位，但他本人十分低調，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出處，而且他自己也從來不提。如果不是李炎去查，我根本不知道寧老跟秦震也有關系。”
池煙沉吟了一會兒，“我懷疑寧家敗落，有秦震的手筆。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老師從來不提及秦震，而秦震又占著別人的祖宅了。這多少有一種把寧家人踩在腳底下的意思。”
程執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秦震十年前就開始退居幕后，但他的手段只會比宋平更狠，否則也不可能有壓制得住宋平。”
池煙：“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話音剛落，一只手伸過來捏住她的下頜。下一秒，程執的嘴唇貼上來，舌頭鉆進去。
池煙被親得眼睛里冒霧氣，“你干嘛？”
程執一邊親她，一邊把人抱回臥室放到床上，繼續剛才的動作，“你不覺得你今晚的注意力放在別的事情上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