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拿肚子要挾人，褚時意，你還有別的本事嗎？”池煙忽然俯低身，眼睛直直地盯著褚時意，刻意壓低聲音，擺出壞女人的架勢，“這里沒有監控，我不管對你做什么，都不會有人知道。”
褚時意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剛浮起一絲慌張，就被她強行壓了下去。但她的手指在抖，顯然害怕。
池煙直起身，語氣冷淡，“既然知道怕，就少在大庭廣眾下惡心我，你那點小伎量除了讓你自己變成更大的笑話以外，對我起不了任何影響。哦，對程執也是。”
褚時意一臉恨恨，“你懂什么？我會落到現在的地步，還不是你們逼的。”
“閉嘴，我跟程執從來都不欠你的。聽好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反正你看起來也確實很不正常。”
褚時意眼里的恐懼變得更明顯了一點，她死死地盯著池煙，“你真惡毒。”
“彼此彼此，誰叫程執就喜歡我這種壞女人。”池煙笑了笑，“好了，談話結束，你應該自己能出醫院吧，畢竟你那么有本事。”
她咬重了最后三個字，成功讓褚時意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
她僵硬地操控著輪椅，慢吞吞地消失在池煙的視線里。
等人離開了，池煙的表情才垮了下來。
真是晦氣。
下到車庫，池煙找到自己的車，剛準備坐上去，就聽見不遠處有個男人在打電話。
還提到了黎鳶的名字。
“本來還以為今天要白跑一趟呢，一個當竄紅的男明星而已，居然要用四個保鏢，我看他八成是被金主操進醫院的。”
“不過拍到黎鳶也能值點錢，誰能想到在網上裝得仙女一樣的女人，私底下被人虐進醫院，現在這些女人，有幾個干凈的。”
“黎鳶沒名氣怕什么，我把照片賣給她自己，她要不怕我把她的私生活暴露出去，就得乖乖給錢買斷照片……”
男人正好站在車前，相機包放在引擎蓋上，講電話講得眉飛色舞的，根本沒注意到有人朝他走了過來。
池煙走過去，直接敲了敲他車子的引擎蓋，等他抬頭看過來，徑直道：“把照片刪了。”
“什么照片，不知道。”男人語氣很沖地說道。
池煙表情冷淡，“就你剛剛嘴上說的黎鳶的照片，一張不少的都給我刪了。”
“你說誰啊，你說刪就刪啊？”男人本來就是干偷拍這一行的，見得人多了，池煙這樣的女孩子對他來說沒有半點威懾力。
他甚至上下打量了池煙兩眼，流里流氣道：“想要我把照片刪了也行，你出錢。我這怎么說也是辛苦拍的，總得賺點煙錢吧？”
池煙等他說完，舉起手機沖著他搖了搖，“你剛說得那些話我都錄下來了，你要是不把照片刪了，我就報警，說你侵犯個人隱私，還涉嫌敲詐。”
男人立刻慫了。
池煙拿過他的相機，把黎鳶的照片全都刪了，最后確認了一遍沒有遺漏，才把相機還給了那個男人。
等男人灰溜溜地走了，池煙打了黎鳶電話，然后上樓去找她。
黎鳶坐在外科走廊的角落里，戴著帽子口罩，身上捂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