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桃園風流小神醫 > 第466章 老壽星上吊
  只見齊楚坐在魏仁義對面,慢悠悠地端起酒壺,捏起一顆花生米丟進嘴里,然后喝一口酒,這酒甘甜清洌,可能是某種果子酒篩出來的,很好喝。

  “閣下想要什么?錢?女人?還是我的人頭?”看著齊楚這般享受的模樣,魏仁義終于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但表面上仍保持著冷靜和鎮定。

  齊楚搖搖頭,“都不是,你的錢不值錢,那都是死東西,能花出去的才叫錢;女人也不是你的,青青姑娘是水仙樓的人,給你彈琴唱歌不代表就是你的人了;你的人頭更加不是你的了,我隨手就能取走,怎么能算是你的?”

  魏仁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這不要,那不要,難道你想替天行道,為民請命?你要真是這樣的圣人,就不會偷偷潛入我的府邸,做這等偷雞摸狗的小人行徑了。”

  齊楚翻了個白眼,反問魏仁義:“你哪只眼珠子看到我翻墻進來的,我是光明正大地從你前門進來的,不信你問問柳姑娘,我和她一起來的,還請她吃了早飯呢。”

  魏仁義聞言,目光轉向柳青煙,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

  柳青煙見狀,連忙解釋道:“確實是這位仙人送我來的,可他說是老爺您派來的,我這才沒給老爺說······”

  魏仁義轉過頭,看向齊楚,“別廢話了,要什么就直說吧,錢我有的是,給多少都行。只要你不動我一根毫毛,我保證你能安然無恙地離開這南疆府。”

  “魏大人,我此來并非為了錢財。相反,我是來給你送錢的,就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受這份厚禮了。”

  齊楚輕描淡寫地說道:“前陣子你不是被王知府關進大牢里了嗎,后來又給放出來了,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嗎?王文良為啥這么好心,難不成真是因為轉運使給他寫了信,可據我所知,他只是找不到證據證明你派人抓了蘭家的人,這才暫時放你一馬,暗地里可沒放棄找人,一直在找機會。”

  “沒錯,這個人就是我,就是我把蘭家人抓過來丟進你的宅子里的,讓王文良過來狗咬狗。抱歉,說漏嘴了,你不在意我罵你是狗吧,畢竟你確實是皇帝養的狗,這天底下的頭號走狗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當的,我還是很敬佩你們這種能委曲求全,走上高位的人。”

  魏仁義沒好氣地道:“我不想和你爭這個,快說,究竟想干嘛,難不成你要給我送錢殺掉王文良?這我可辦不到,王文良畢竟是天子的老師,朝中黨羽眾多,除非王文良造反,不然誰敢殺他。”

  齊楚呵呵笑道:“這也未嘗不可,誰規定皇帝的老師就不能造反了,他要是在蘭家私藏弓弩鎧甲,蓄養死士,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之前他抓你是因為你已經猜到了他聯合蘭家造反的圖謀,王文良有什么道理不被定罪?”

  魏仁義倒吸一口涼氣的,這要是真的,別說王文良了,整個朝野都要大地震,王文良的弟子學生遍布天下,這些人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師父老師被害死,肯定要上書陳情鳴冤叫屈,這一來,必將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屆時,血流成河也未可知。

  “容我考慮考慮,”魏仁義擺擺手,背靠椅子,揉捏眉心思考。

  齊楚繼續道:“我來找你,就是覺得你這個人比王文良好合作,比他重信譽,答應的事情能辦到。外頭都說王文良是個好官,你魏仁義是個皇帝身邊的奸逆小人,給皇帝讒言盤剝百姓的畜生······可我看到的是,魏大人親近百姓,體貼民眾,幫助南疆府老百姓做生意,自從魏大人來了南疆府以后,這城里的店鋪多了起來,百姓都安居樂業,安穩過日子。就連風花雪月的人也多了起來,水仙樓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大白天的顧客就來了,我為了請柳青煙姑娘來一趟,都不得不隱姓埋名,這全都是仰仗魏大人的功勞啊!”

  “看看王文良都干了什么,這個老眼昏花的老頭子,除了飲酒作樂,就是發泄牢騷,寫一些沒人看的詩詞文章,要么就是成天勾心斗角,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要謀害他似的,為了早日升官回京城,不調查清楚就來抓人,全城搜捕,害得老百姓吃盡了苦頭,魏大人,你說這天下,還有比這老匹夫更厚顏無恥之人嗎?”

  “哦,對了,忘記告訴魏大人了,我昨天好像還看到了御史大夫給王文良寫的信,信上說他準備好聯合眾多大臣發起對你的彈劾,現在就等王文良拿到你下令捉拿蘭家人的證據,我覺得這個證據應該很容易拿到手啊。比如,我手底下就有這么一幫人,他們能輕松越獄,也能躲過兵士衙役的搜捕,你說捉個蘭家人,有什么難度?”

  “還有一件事,我手下的兄弟和車崇賢認識快幾個月了,還給車崇賢送過錢呢,車家的船隊后天不是啟程進京嘛,我是交了錢買了船票的,也不知道王知府知道這件事后,會怎么看呢。”

  魏仁義:······我怎么看,老子看你媽個頭!

  心里罵娘,魏仁義表情卻愈發不動聲色,只有愈發加快的心跳聲可以證明,他平靜的外表下已經快掩蓋不住電閃雷鳴的大風暴了。

  齊楚說給他合作的機會,實際上他根本沒有選擇,不與齊楚聯手,那么齊楚就要和王文良聯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抓來丟進他的院子里,還能看到御史大夫寫給王文良的信,已經證明了齊楚有這個能力和膽量,說的話不止是威脅,而是真的會這么做。

  一旁的柳青煙,已經聽得手心出汗,兩只漂亮的大眼睛盯著面前的古琴琴弦,茫然出神。

  作為一個文化人,柳青煙絕對是個聰明的女人,接觸的人又大多是社會上流人士,自然清楚齊楚和魏仁義在醞釀一個什么樣子的大陰謀。

  一旦泄露出去,她這個青樓女妓只有死路一條,害怕都是假的,怕死才是真的,她恨不得這個時候沒長耳朵,兩只眼睛都瞎了才好,也許還有一條活路······

  魏仁義最后還是“自愿”接受了齊楚的合作計劃,由他去打點關系,調兵遣將,找機會去蘭家的祖宅抄家抓人,而齊楚負責制造王文良謀反的證據,并且偷取王文良私結朋黨的證據,以此置王文良于死地。

  整個計劃最困難的一環,是如何做實王文良謀反。

  魏仁義想了想,很快就得到一個奸詐的主意。

  齊楚聽后覺得非常可行,合情合理,既能滅口死無對證,又能生米煮成熟飯,直接答應下來。

  這時,魏仁義看向一旁聽完整個過程的柳青煙,面帶惋惜之色,多漂亮可人的美女啊,就這么殺人,真是浪費。

  察覺到魏仁義看了過來,柳青煙身體開始微微顫抖,眼圈開始發紅,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飄然落下,滴在琴弦上,發出微不可聞的琴音。

  齊楚嘆息道:“放過她吧,就當她是咱們的見證人,咱們合作干掉王文良后,這南疆府以后就是你的地盤了,只要劉家、李家聽話,你想要什么都能有,沒人能攔住你。以后萬一有什么事兒,比如你回京了什么的,她還能留下來幫你管著給你送錢進宮,有個人在外頭給你幫襯,總好過你一個人獨木難支吧。”

  魏仁義的臉色變幻莫測,或許是被話語打動,或許是出于對齊楚身份的敬畏,他瞬間換上一副和煦的笑容,轉向柳青煙柔聲道:“青煙啊,還不快謝謝齊仙人。若非仙人替你美言幾句,你豈能覓得如此良緣?”

  齊仙人請放心,在下即刻便派人前往水仙樓為青煙姑娘贖身,并另行購置一處幽靜別院供她居住。仙人若想探訪青煙姑娘,隨時都可前來,保證無人敢打擾。”

  齊楚見他誤會自己意思,心里有些無奈,他就這么像是個好色之徒嘛,雖說柳青煙還是處子,可你這死太監動過的筷子,憑啥認為我就要接過來繼續用······不過能讓柳青煙留一條命,齊楚也懶得解釋。

  兩天后,王文良忽然收到蘭家的求援信,魏仁義帶著一隊護衛上門問罪,以勾結土匪的罪名,要抓大舅子蘭俊,指名道姓說王文良不敢來對質,不然連王文良要一起抓。

  王文良氣的胡子都直了,他躲著魏仁義只是不想和魏仁義一般見識,沒想到魏仁義竟然蹬鼻子上臉了,敢私自帶兵抓人,這不是越權是什么?鐵一般的擾民害民的事實,看他這次還怎么辯解!

  王文良穿好官服,讓仆人去城里調兵,然后直接去了蘭家族人的祖宅大院,就算手里沒兵,他也不怕,就不信魏仁義真敢殺他!

  王文良心中早有盤算,如果魏仁義讓人動手抓了他,他反而要高興呢,一直愁著沒有證據彈劾魏仁義,這么好的機會,他決定要好好利用,一上來就給魏仁義一個下馬威,好好地罵一頓這個欺君害民的閹人!

  激怒魏仁義,這個小人肯定忍不住要反擊,那他就一定可以除掉這個豎宦,只要拿到魏仁義動手的證據,他王文良就算被抓起來關進大牢也值了!

  ······

  魏仁義堵住蘭家祖宅大門,派人在門前叫罵,引得鄉民駐足,對于不明真相的老百姓來講,魏仁義是皇帝身邊的人,魏仁義說蘭家勾結土匪,老百姓自然是更愿意信任魏仁義的說法。

  何況,魏仁義都帶著官軍殺過來了,還能有假嗎?

  魏仁義調來的兵,其實就是些押運糧草的服徭役兵士,算不得什么可靠的戰斗力,別說數量只有一百人了,就算有一千個,今天也不可能打得下蘭家的祖宅。

  蘭家的莊兵家丁起碼有上千人了,分布在各個莊子,祖宅里的上百號人,也都是請了教頭護院精心培養過的,平常就是蘭家保持威懾力的重要籌碼,也是王文良大舅子——蘭俊現在敢把魏仁義拒之門外的底氣所在。

  蘭俊本來就覺得被污蔑勾結土匪就很丟面子,現在魏仁義還派人在大門口叫罵,這就相當于被人騎在臉上屙屎屙尿了,這他哪里還忍得住,當即讓人打開緊閉的莊門,帶著人走了出來。

  蘭俊怒視著魏仁義:“魏大人,你竟敢指控我蘭家與土匪勾結?可有確鑿的證據?敢有哪個不怕死的,站出來當面指證!若你無中生有,污我蘭家清白,又擅自調動兵馬侵擾我家宅,我蘭俊誓必上京,告你個青天白日!”

  魏仁義躺在舒適的抬轎中,手中紙扇輕搖,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證據?自然藏在你這深宅大院之中。待我一一搜出,你便無需勞師動眾上京告狀。我自帶你全家老少一起進京。”

  蘭俊脊背一涼,猶如被寒風吹過,他敏銳察覺出魏仁義話里有話,尤其是對方這種自信滿滿看死人的眼神,更讓他覺得有種大難即將臨頭的征兆。

  就在蘭俊心生不祥之際,王文良趕到,怒喝一聲“滾開”,一把推開想要擋在面前的幾個兵士,沖到蘭俊身邊,抬手指著魏仁義就開罵:

  “奸逆小人,亂臣賊子!你今天敢私自調兵,明天就敢造反殺人了,這里是南疆府,不是你魏仁義的私邸,你個齷齪的閹人,有什么資格插手南疆府刑案?”

  王文良的責罵,對魏仁義來說早已是耳旁風。他有些厭煩地撓了撓耳朵,語氣冷淡地問道:“說完了?說完了就給我讓開,王文良,你若想庇護你那大舅子,我便連你一起拿下!”

  “你······你!你這個······”王文良怒火中燒,一時間竟有些語無倫次。

  “豎宦!今天我要替天下百姓,除了你個禍害!”

  王文良見魏仁義如此滿不在乎的態度,更覺憤怒,左右環顧,猛地從蘭俊腰間抽出一把長劍,追著魏仁義就砍了過去。

  “快······快,快攔住他!”

  眼見王文良氣勢洶洶地沖來,魏仁義被嚇得嗓音都變形了,一個激靈坐起身,就要從坐轎上跳下去逃跑,計劃里他可不能先動手,必須要等齊楚的“信號”才能發難,哪里想過王文良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沖動,沒有準備之下,只能落荒而逃。

  咻——

  就在此時,一根利箭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破空而來,準確地命中了魏仁義的屁股。

  魏仁義慘叫一聲,俯身倒在地上,奔跑中的王文良忽然腳底一空,手里的長劍脫手而出,經過幾個旋轉,劍尖準確無比地插在魏仁義的兩腿之間。

  所有人都看傻了,魏仁義帶來的兵卒沒想到真的要打打殺殺,平常他們都是混日子的,一時間竟然猶豫要不要去救魏仁義,而另外一邊的蘭俊也懵了,誰射的箭!

  誰他媽的射的箭!

  王文良一把年紀了,還是皇帝老師,親手砍魏仁義那叫為國為民,他蘭家在南疆府勢力再大也是平民,敢射殺皇帝的人,那不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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