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這不會是卸磨殺驢吧。”
“利用完了就對晏舟失去耐心。”
“那時候她唯一的辦法就是跟你和好。”
趙雅珊的話不受控制的在他腦子里回蕩起來,每一次,都像毒針一樣,扎的他心臟疼痛難忍。
不,不會的。
程溪不是那種人。
她是真心愛著自己才留在他身邊的。
可是從法院出來后,程溪跟他吵架的畫面再次浮上來。
她上車不搭理他的樣子,她不耐煩的樣子,她甚至都來不及等車子停下來就沖出去的樣子......。
如果......這是真的呢。
裴晏舟痛楚的閉上雙眼。
......
翌日。
裴晏舟結束工作后,直接回了別墅。
先是問了一下別墅的保姆,保姆說昨夜程溪沒過來。
裴晏舟想著,今夜只要程溪過來,她動跟自己說話,這事就當過了。
誰讓他愛慘了她呢。
結果程溪沒來,他一個人在浴室洗澡的時候,沒注意滑了一下,摔在地上。
保鏢在樓下,因為他最近腿已經好了很多,基本上洗澡不需要別人幫忙,再加上平時臥室里有程溪,保鏢基本不會到二樓來了。
如今,他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腿疼還有刺骨的冷。
裴晏舟忽然心里涌起一股悲哀和懷疑。
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不能走路和腿腳不便的時候,真的特別痛苦。
可他不想讓家里人擔心,也不想讓程溪內疚。
第一次,他升起了一個念頭。
值得嗎。
這樣沒有底線的去愛一個女人真的值嗎。
為了救她,連自己命都豁出去。
為了救她,弄的自己雙腿到現在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
現在,他躺在這里的時候,她在哪里。
后來,裴晏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艱難的爬起來,拖著仿佛要廢了的腿一步一步的挪到臥室里,找到保鏢的電話。
保鏢趕了上來,立刻將他送去了醫院。
醫生重新給他檢查腿上傷口。
“裴少,我不是跟您說過嗎,您這腿傷一定要注意。”醫生感慨道,“平時身邊一定要有人隨身照顧,您看您這傷口又紅腫、發炎了,今天暫時留院觀察吧,弄的不好今晚會發燒。”
“這件事......不要跟我大哥說。”裴晏舟低聲提醒,“我不想我家里人操心。”
“好。”醫生點頭,“我給您安排一間病房。”
到了半夜,裴晏舟果然發起燒來,渾身難受。
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感覺有毛巾敷到他額頭上,沒多久,又換了一只柔滑的小手。
他吃力的握住對方的手,睜開雙眼,才看清楚病床邊上的女人不是程溪,是穆若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