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看到程溪真誠感激的樣子,心里也為自己的職業涌起了一絲驕傲,“不過有點很奇怪,我送傷者來源的時候,給她包扎固定時,發現她的右手手心有抓住鐵鏈的痕跡,但是她的手指卻骨折了,手背好像被人狠狠踩過一樣,血淋淋的。”
程溪心臟狠狠一咯噔。
裴晏舟率先說道:“凌箏墜下去的那塊平臺邊上的護欄就是鐵鏈,難不成是凌箏掉下去的時候抓住了鐵鏈,但是有人一直踩她的腳,才會讓她掉下去?”
“不好意思,我不是專業的警察,但是......你說的有這個可能。”醫護人員說完后便離開了。
程溪立刻看向齊浩初,“我也覺得奇怪,我不是沒跟凌箏爬過山,她很小心的,平時走稍微陡一點的地方她都會提醒我注意安全,這樣一個人,怎么會在有護欄的情況下還失足掉下去,齊總,凌箏在你們公司,有沒有誰看她不順眼的。”
齊浩初愣了一瞬。
程溪問他這樣的問題,確實叫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齊總,這件事我一定會報警的。”
程溪眸色冷厲的道。
齊浩初揉了揉眉心,“我承認,凌箏年紀輕輕當了主管,確實很多人嫉妒,而且凌箏平時也不怎么參加公司活動,跟公司的同事交情也一般,她平時工作也很認真,經常熬夜加班,我也在會議上夸贊過她,但是我說實話,昨天大部分的人都走在凌箏后面,根本沒機會動手,你們要懷疑我,我當時爬山的時候,身邊有個員工曾佳念。”
“還有李主管,我聽到奇怪的聲音爬上平臺的時候,什么人都沒看到,后來一路往上追凌箏,倒是追了二十多分鐘才看到李主管,李主管如果真要動手,也不可能把人推下去后,跑那么快。”
“報警吧,讓警察去查。”
裴晏舟說道,“當天爬山的也不止你們公司員工,肯定還有其他爬山的人,可能路上碰到凌箏的時候,發生了什么糾紛之類的。”
“報警吧。”
齊浩初疲倦的開口,“我也希望能找到傷害凌箏的兇手。”
“你喜歡凌箏?”裴晏舟問了一句。
齊浩初沉默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我對凌箏有好感,不過我沒跟她說過,老板對員工有想法,很容易引起別人胡思亂想,尤其是凌箏的性子,說不定還會辭職,這次團建,我本來用不著參加的,主要是想跟凌箏多相處會兒,誰知道剛解散,就被公司幾個女下屬給纏住了。”
頓了頓,齊浩初道:“你們放心,凌箏是因為參加公司活動才出的事,公司一定會賠償她的。”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
昏迷的凌箏被推了出來,她一張小臉慘白,臉頰上還有多處被樹枝劃破的痕跡。
醫務人員直接把人推進了重癥監護室,“病人目前還沒脫離危險,她脊柱骨受傷,明天還要做個手術。”
“醫生,她什么時候能醒?”
程溪問道。
“這個我不確定,病人能從那么高的懸崖上掉下來,能活下來都是奇跡了。”醫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