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站起身后,她一步步的走到楚凡面前,充滿怒火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楚凡,“你膽子可真夠大的,我還正愁找不著你呢,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來啦?”

    楚凡深吸一口氣,滿臉歉意的說道:“夏夫人,關于我師父先前對您的所作所為我深感歉意,所以我這次來玄金宗,就是想要徹底了結此事。”

    “了結?”

    “哈哈哈!”

    聞聽此言,趙雅芝笑得更加猙獰,目眥欲裂的說道:“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打算怎么了結?”

    “當年若不是他聶清衣,我怎會背負上這不忠不孝的罵名?!”

    “直到我父親臨死前,我是個當女兒的,都沒能見上他最后一眼!”

    “不是因為他,我不會離家出走!”

    “如果不是因為他,我父親更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患上重病,最終不治而亡。”

    “我跟他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你以為,現在僅憑你一句話,這件事就能了結嗎嘛?!”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趙雅芝越說越激動,整張面孔變得猙獰至極,口中大幅度的喘著粗氣,胸前更是起伏不定,就連額角處那細微的血管,都被她繃得清晰可見。

    “大嫂,其實......”

    “你給我滾開!”

    “這里沒你的事兒!”

    夏震陽本想站出來替楚凡說話,卻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卻被趙雅芝指著鼻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楚凡始終低著頭,有點不敢直視趙雅芝。

    “夏夫人,我想替我師父他老人家,您你面前得到原諒。”

    “所以請您告訴我,到底怎樣,才能讓您放下當年的恩怨呢?”

    趙雅芝很詫異的轉頭看了楚凡一眼,忍不住冷笑起來,“想讓我放下當年的恩怨?”

    “抱歉,我不是圣人,做不到!”做不到這三個字,趙雅芝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但很快,趙雅芝卻又漸漸收回怒意,轉而又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的勇氣的,你替你師父聶清衣來玄金宗這件事,他知道嗎?”

    楚凡搖搖頭,“我沒告訴他。”

    “哈哈哈!”趙雅芝哈哈大笑,“你師父果然還是跟當年一樣,根本就算不上是個男人,他既然有意想得到我的原諒,為什么不敢自己過來?原來他也怕死啊?”

    聽到這里,楚凡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很沒好氣的對趙雅芝說道:“夏夫人,我不準你在我面前這樣詆毀我師父!”

    “噗......”趙雅芝輕輕捂嘴,滿臉嘲弄的笑道:“喲喲喲,聶清衣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呢!”

    “我就當著你的面詆毀他了,你能怎么樣?”

    “我勸你最好別忘了!”

    “你現在可是在我們玄金宗的地盤上呢!”

    “當然......”說話間,趙雅芝的語氣又變得平緩了起來,“如果你真的想聽你師父來了結當年的恩怨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啦!”

    “一清二白!”

    “在殿門外,給我架油鍋!”沒給楚凡任何開口的機會,趙雅芝滿臉殘忍的盯著他,幾乎是咆哮著向一清和二白下令。

    架油鍋?!

    聞聽此言,付曉東等人皆是臉色大變。

    而一旁的陸遠,卻是瞇著眼睛,臉上流露出陰冷的笑意,甚至很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這......”一清和二白,不由得面面相覷,好半天都沒有動靜。

    眼看趙雅芝是要動真格的了,在最上面坐著的夏震庭,再也難以淡定,馬上走下來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哎呀,好啦老婆,你看你這是鬧哪出?”

    “夏震庭,我警告你,這件事你少管!”

    不料想,夏震庭是個典型的妻管嚴,趙雅芝僅僅只是瞪了他一眼,他便嚇得連屁都不敢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