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眾人皆是焦慮萬分,惶恐不安的等候在趙雅芝的門外。

    夏震廷坐立不安的在門口走來走去。

    而夏子墨,則是微微閉著雙眼,雙手合十放在胸口,虔誠的為母親祈禱。

    趙漢良雖是一言不發,但臉上卻寫滿了內疚二字。

    不多時,楚凡推門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夏子墨立刻睜開眼睛,朝他圍了過去,很急切的問道:“我母親的狀況怎么樣?”

    楚凡臉色很難看的搖了搖頭,“不太樂觀。”

    “她本身心臟就有問題,如今又受了這么大的刺激,現在還能吊著口氣,已經算是奇跡中的奇跡了!”

    “唉,事實上,剛剛她提出,要去給趙老莊主上墳的時候,我就不太建議,生怕她的情緒會有所波動,卻又不好開口......”

    “不曾想,終究還是釀成了大禍啊!”

    回想起,趙雅芝是被趙漢良抱回來的,余秋蘭馬上走到趙漢良的面前,目光犀利的盯著他,語氣冷冷的質問道:“趙漢良,你老實交代,你剛剛是不是對雅芝說了什么難聽的話?!”

    “我......”自知理虧的趙漢良,半晌說不出話來。

    “楚凡,那現在該怎么辦?”夏震廷著急的問道。

    楚凡深吸一口氣,瞇眼說道:“為今之計,只能盡快動用那個治療方法了!”

    說著,楚凡又將目光落在趙漢良的身上,“我現在需要趙莊主身上的一滴血!”

    “什么?”聞聽此言,趙漢良不禁愣了愣,“要我的血?”

    事已至此,夏子墨坦白道:“舅舅,我實話跟您說了吧,其實我母親一直都患有先天性的心臟病,而如今,我們也找到了能夠治愈我母親的方法,就是需要您的血,來作為藥引子。”

    “心臟病?”趙漢良顯得更加茫然,“這事兒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楚凡解釋道:“像這種先天性的遺傳病,小時候是很難發現的,而隨著年齡增長,病情就會愈發加重。”

    也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完夏子墨所說的話,趙漢良盾是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所以,你們這次回來,說白了,就是來為她治病的?”

    “哈哈哈!”

    趙漢良怒極反笑,“好啊!”

    “我還正納悶呢,這趙雅芝已經離開家門二十多年了,為什么會突然間回來,我還真以為她是良心發現,決定痛并思過,結果到頭來,還是為了她自己著想?!”

    “好,非常好!”

    夏子墨立刻走上來想要解釋,“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便被趙漢良無情的伸手打斷,“你別再說了!”

    “想要用我的血來救她的命?”

    “門兒都沒有!”

    趙漢良眼神堅定,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她既已不是我們趙家的人,我就沒有任何理由要用我們趙家的血救來她!”

    “讓這不孝女,自生自滅去吧!”在很絕情的說完這些話后,趙漢良沒再有任何的只言片語,甩著袖子,三步并作兩步憤然離開。

    “舅舅!”望著趙漢良冷漠離去的背影,夏子墨的臉上滿是絕望與無助。

    “趙漢良!你給我回來!”

    余秋蘭氣的大喘氣,但她還是耐著性子,被夏子墨加以安慰道:“子墨,你放心吧,這件事舅媽幫你!”

    “如果今天趙漢良這個混蛋,真要做到這么絕情的話,舅媽就跟他拼命!”說完,于秋蘭立刻朝著趙漢良的背影追了上去。

    “唉!”夏震廷搖搖頭,很無力的嘆出口氣,無比喪氣的說道:“子墨啊,就看你舅舅剛剛的表現,希望恐怕并不是很大......”

    “我偏偏不信這個邪!”夏子墨狠狠的伸手擦了把眼淚,目光突然變得無比堅決,“我就是死,也要為我媽換來最后的希望!”

    隨后,她并沒有再繼續開口,而是毅然決然的朝著趙漢良的房間走去。

    懷著滿心的好奇,楚凡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