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見,夏子墨來到院子的正中,撲通一聲,當場跪在地上,朝著正廳高喊,“舅舅,如果你要是不原諒我媽的話,我就一直在這跪著,跪到死!”

    房間內,趙漢良依舊是怒氣難消,無情的回她,“那你就跪著吧!”

    “趙漢良!”

    “你怎能見死不救呢?!”

    望著跪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夏子墨,余秋蘭又心疼又著急,“外面的天氣這么冷,子墨那孩子又穿的那么少,你真不怕他凍壞身子呀?”

    “雅芝是你的親妹妹,子墨是你的親外甥,你這個人的心怎么這么狠呢?!”

    “哼!”趙漢良冷哼,看上去絲毫不為所動,“是她自己非要跪在那里的,我又沒求她!”

    “你......!”余秋蘭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趙漢良很不耐煩道:“你要是實在心疼她,你也跟著她一起到外面跪著去!”

    “呵呵!”

    “好!”余秋蘭被氣哭了,心灰意冷的說道:“趙漢良,我今天真的是看透你了!”

    “我原本以為,你僅僅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是個無情的畜生!”

    “趙漢良,你自己跟自己過去吧!”

    “我要帶著小輝回娘家去!”

    這次,趙漢良不僅沒慫,反而變得更加怒火沖天,“余秋蘭,你別動不動就拿這句話來威脅我!”

    “有種你現在就走!”

    “我要是但凡攔你一下,我都不算個男人!”

    余秋蘭神情呆滯,心弦猛顫,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旋即又是自嘲一笑,“呵呵,趙漢良,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砰!

    說完,余秋蘭當場摔門離去。

    事實上,這余秋蘭也無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真當他收拾好行李之后,卻根本沒有那個勇氣邁出家門,心中陷入無盡的糾結與掙扎當中。

    而在大院中。

    站在不遠處的楚凡,望著被凍得瑟瑟發抖,不斷往手心里哈氣取暖的夏子墨,難免有些心疼。

    奈何,這畢竟是人家自家的家事,楚凡即便就是想幫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夏子墨已經整整在這兒跪了四個小時了!

    入夜的冷風,變得更加刺骨,夏子墨身上那單薄的外套,根本無法替她抵御寒風。

    那張很好看的臉蛋,被動的蒼白無力,口中的被子都跟著直打顫。

    楚凡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于是馬上脫下自己的外套,走上前披在她的身上,輕聲說道:“子墨,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不能急于一時,你這樣一直跪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就怕到時候你母親的病非但沒有治好,反而把你也凍出毛病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夏子墨卻很固執,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別管我,這事兒跟你沒關系!”

    “唉!”轉頭看向房間中的趙漢良,楚凡忍不住嘆息道:“要說你這個舅舅也是真夠狠心的,居然真能做到見死不救,置之不理?”

    事實上,趙漢良并非真是鐵石心腸之人,他此刻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復雜,比任何人都要糾結。

    在這四個小時的時間里,他時不時的,就會透過窗戶,去看看外面的夏子墨。

    甚至是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差點推門出去。

    本以為,像夏子墨這種從小到大都被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估計跪不了多久,就會自覺離開。

    但,他似乎確實低估了夏子墨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