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別人的兒子，程年年也不好隱瞞，“想來是陛下封鎖了消息，西北戰事失利，家父......”
程年年頓了頓，語氣有些哽咽，但還是說道：“家父犧牲，家兄生死未卜。”
秦大人一聽，登時嚇了個半死，“什么？！這這......這怎么會這樣！”
程年年說：“家母還不知道此事，還望秦大人替我等保密。”
秦大人立刻保證絕對不會透露出任何一點風聲，顫顫巍巍問道：“程二小姐，那前線到底是何境況，如有需要，我秦家必定萬死不辭！”
程年年心下一動，秦家有個“天下第一館”，想必旗下醫士也眾多，于是程年年道：“前線眾多將士受傷，如果秦大人可以召集一批醫士前往西北，那想必是極好。”
秦大人聽完，兒子也不找了，立刻就跑回家折騰這事了。
程年年看著秦大人離開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沈杭總覺得最近程年年很不對，明明感覺她游走在崩潰的邊緣，但表面上看起來還算足夠風平浪靜。
程年年說：“秦家小公子是秦書吧？那個我哥當年在國子監的同窗？”
沈杭點了點頭，“他估計是知道你哥出事了，這才急急忙忙出京直奔西北。他醫術很好，有他在你哥也多一份勝算。”
程年年倒不是在意這個，“我只是想知道，秦書是怎么知道我哥出事了的。”
沈杭也不知怎么解釋，“不清楚，我和秦書關系也就一般。”
程夫人突然來了前廳，和兩人直直撞上，沈杭連忙行禮，“見過程夫人。”
程夫人微微福身，“參見小殿下。”
程夫人笑著看向沈杭，眼底卻是深深的疲憊，“小殿下來府上找年年玩兒啊？”
“啊對。”沈杭撿著現成的臺階下，“找年年玩兒。”
一句年年把程年年嚇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程夫人也不拆穿，“你們關系好尋著玩也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年年，一會兒留小殿下用晚膳啊。”
“行，娘親，你要干嘛你就先去昂。”
程年年客客氣氣地把她娘親送出門，沈杭走過來幽幽道：“小殿下可能不止要在這里用晚膳。”
小殿下可能還要在這里睡覺。
程年年抬頭看著他，疑惑道：“為什么，你不回宮嗎？”
沈杭實話實說：“我不敢。”
“說說？”
“我們出宮的手令是我從父皇那騙來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出來了。我剛回去就被罰跪了，后來他找大臣議事了，我就又偷偷跑了。”
程年年逐漸瞪大了雙眼，真有你的，“騙你父皇？你有幾個腦袋作這種大死啊？這要讓那百里柳西知道了，夠你喝一壺了！”
沈杭心態還挺好，“那又怎樣，那個老妖婆如今哪有空盯著我。”
西闕可是皇后的母族，如今和大周開戰，皇后行事也低調了許多。
程年年笑，“你小心點，老老實實在我府上躲著吧，等你父皇，你哥哥消了氣再回去，免得小殿下開天辟地頭一回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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