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后，程夫人拉著程年年去了屋里。
程年年覺得好笑，“娘親，你昨日還趕我走呢，今日就主動拉著我來你屋里？”
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嗎？
程夫人笑罵她，“少不正經，我找你說說體己話還不成了？”
“成成成。”程年年也很高興可以轉移程夫人的注意力，“娘親，你要找我說什么體己話啊？”
程夫人笑了笑，半晌之后才緩緩道：“年年，你看那小殿下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程年年道：“就一個人樣。”
程夫人一巴掌打在程年年腿上，“少扯皮，你老實說，你心不心悅小殿下啊？”
程年年面無表情道：“不悅。”
程年年似乎是沒想到程年年說的這么果斷，猶豫道：“那，你是否心悅郁王家的孩子啊？懷景怎么樣？”
程年年覺得很荒唐，“更不悅！他只是我的好朋友，娘親不要亂點鴛鴦譜。”
“怎么就亂點了？”
程夫人很不服氣，“我也許久沒見著小殿下了。今日一見，才發覺小殿下清秀俊逸又聰明絕頂，你沒瞧著文武百官，包括你爹爹也喜歡他嗎？”
程年年心中呵呵，你是沒見著這狗男人算計我，坑我的時候。
“你當真不心悅小殿下？”程夫人問：“你不是喜歡美男子嗎？小殿下不好看嗎？”
程年年是真笑了，“娘親誒，好看又不能當飯吃，看男人更要看他自己有沒有本事，未來護不護得住妻兒。”
“是啊。”程夫人道：“你看啊，小殿下貴為皇子，在朝中威望又頗高，未來必能成就一番大事，如何會護不住你呢？”
程年年沉思了很久，才嘆氣道：“娘親，沈杭貴為皇子，那他身邊便不可能只有我一個女人。”
程年年定了定心神，繼續道：“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屑去跟別的女人搶男人，更不愿意和別人分享愛人，如果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情愿不要。”
“可你以前分明很厭惡小殿下，我看你們現在關系好像還不錯，難道不是因為心悅他？”程夫人問。
程年年笑，仿佛想起了什么，“可能是因為，他長得越來越像我的一個故人吧？”
“故人？”
程年年牽住程夫人的手，用氣音說道：“我心悅的人。”
程夫人倒從未聽說過程年年有心悅的人，一時間強打起精神。
“是哪家的公子？我可識得？”
程年年搖了搖頭，“都說了是故人，都是過去了。”
程夫人才作罷，“他與小殿下有幾分相似？”
程年年仔細想了想，眸中含淚，“嗯，九分？我太久沒見他了，我越看越覺得他就是沈杭的模樣。”
程夫人心疼地摸了摸程年年的臉，“年年，娘親從未聽聞你有心悅之人，今日陡然得知，心中很高興。”
程年年說：“為什么？”
程夫人欣慰道：“有一個愛人，你便就會想要在這世上留下些什么，或許是一花一草，或許是一個物件，或許是......”
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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