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辦法把眼睛挪開一點，衛二用力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問道：“于、于小姐，這也是你們公司旗下的藝人嗎？”
“是，叫做蘇妲己，是今年剛簽的。”于寧寧挑眉看他，“怎么，衛二導演如今是見獵心起，看上我們的蘇妲己了？”
甚至都沒法專心聽于寧寧講了什么，衛二只不斷地點著頭，喃喃地發出著感慨。
“太絕了。”
“我這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有這么絕的氣質。”
“這就是天生的女主角。”
“我愿意為她拍十部，哦，一百部電影，這一份顛倒眾生般的氣質，天生注定了就應該成為所有導演們靈感的繆斯！”
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一評價了，于寧寧淡定地問出了最致命的問題：“衛二導演，你現在還有資金來拍哪怕一部電影嗎？”
衛二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半晌才沮喪地控訴道：“于小姐，你現在說話可真是越來越殘忍了。”
又嘆了一口氣道，“要不是實在沒有錢拍戲了，我又何必在已經打了一份經紀助理的工的情況下，又來做了這個拍短視頻的兼職？”
“要我說，拍這些短視頻是真的沒有意思，純粹是在制造一些嘩眾取寵的藝術垃圾，簡直是對我平生藝術素養的侮辱。”
“也不知道這么攢錢下去，多久才能攢夠再拍一部電影的費用。”
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嚯地一下亮了眼睛，看向了于寧寧道：“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最近于小姐的公司發展非常不錯，投資了不少電影項目，幫助了手頭窘迫的年輕導演們實現自己的理想……”
“正好我手頭也有兩三個電影項目，于小姐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看一看……”
咳咳——
望著衛二那亮晶晶的雙眼，原本還在淡定品酒的于寧寧扭過了頭，看向了搖晃的舞池中央，只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瞎子與聾子。
投資衛二的電影？
之前投資衛二電影，結果賠的連底褲都不剩下的投資人們還不夠教訓嗎？
衛二家里賠出去的十二套京城的房子不夠教訓嗎？
公司還剛成立沒多久，她還背著百億負債呢，血薄，實在經不起折騰。
看出了于寧寧的‘婉拒’，衛二倒也有些習慣了，只是沮喪地低下了頭道：“我平生只有拍電影這么一個理想而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拍出一個令自己滿意、能夠成為自己代表作的作品出來了……”
聽著衛二的話，原本專心吃著醉花生的秦始皇猛地扭過了頭，像發現了什么寶貝似的，死死地盯著衛二的臉。
被盯得有些發麻，衛二咽著口水，都想忍不住退后兩步了：“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告訴你，我可是異性戀。”
于寧寧也挑眉問道：“怎么了？”
秦始皇皺起了眉頭道：“我剛才在他臉上看到了很龐大的氣運，就在他說要拍出一部自己的代表作的時候，但現在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