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小說以古代為背景展開,女主是一位王府的小妾所生的女兒,母親從正房的謀殺中逃出,自知命不久矣,便將女主交給一家人撫養。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主長大成人,雖然撫養終究比不上自己親生的,但好歹也能湊合過。
但變故往往只發生瞬息之間,夏府的王爺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女主還活著的消息,一拍板就決定要把女主帶回來。
也許是女主的母親給正房帶來的陰影太大,一聽見這個決定,正房就決定偷偷找人把女主干掉。
可就在解決女主的路上,意外出現了,女主不小心惹上了鬼王,且成功地引起了他的興趣。
鬼王可以幫助她完成復仇,但伴君如伴虎,伴鬼也同樣如此,女主要做的,就是要為鬼王效力。這種劇情隱隱透著一股子狗血的味道,因為后來鬼王發現他喜歡上了女主。
可這本書的男主并不是他。
到了后期,沈煥便自然而然地黑化,成為男主與女主路上的絆腳石,既是男配又是反派。
大概把劇情過了一遍后,房秋煙莫名想笑。
沈煥那樣的會真的喜歡女主?還因為女人把自己搭了進去?
結果到頭來都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看不出來,她的老板還是個戀愛腦。
翻閱結尾,沈煥的結局并不好,也有些不合理,他的實力不差,甚至可以說是逆天,但最后卻被男女主找的一名道士給打得魂飛魄散。
行吧,這可能就是反派的命。
“那我的任務是防止沈煥被打的魂飛魄散嗎?”
但沈煥都打不過的人,她怎么可能打過?
【你的任務是讓沈煥安息,成功讓他投胎。】
“......我自己都不投不了胎,還去幫沈煥投胎?”
房秋煙一時之間有點質疑這個任務的合理性。
而且投胎不是要完成執念嗎?沈煥那種人的執念應該是希望全世界都毀滅吧?這很像他的風格。
房秋煙只覺得這個拯救之路十分艱難。
等接收完記憶,她原本要離開的腳步徹底停了下來,看著那兩人越走越遠,那草席里包著的應該就是女主了。
那......現在還需要去喊沈煥嗎?
原文里沈煥會救下女主,說明不久之后他就會過來,房秋煙完全可以不去找喊,但......要是后來他又來怪自己怎么辦?
現在擺在房秋煙的眼前有兩個選項,要么她自己救下女主,掐滅劇情開始的根源,要么不阻止劇情,后面去幫助沈煥得到女主。
得到女主,這或許就是沈煥的執念,成功的話她的任務就可以完成。
但也可能劇情開始后,再也阻止不了,她也可能無法完成任務。
看著那兩人越走越遠,隱匿的烏鴉將目光放在始終無動于衷的房秋煙身上,它歪了歪腦袋,翅膀扇動著正欲離開,突然看見那抹紅色身影閃了閃,下一秒,房秋煙出現在那兩人前面的樹底下。
她垂眸拿出紅蓋頭,靜默片刻忽地緩緩蓋在頭上,雙手規矩地放在自己的身前。
蒔青曾經說過,小說里的劇情最不能被破壞,也無法破壞,她說......這是天道所定。
但房秋煙不知道什么天道,她只知道,這或許是可以刷一次好感度的機會。
一次能在沈煥面前表現自己忠心的機會。
完成任務的前提,首先是有命去完成。
而她現在,在沈煥手里活下來都很難。
周圍的樹影突然晃動,烈陽緩緩被云層之間覆蓋,陰影之下,隱隱有山雨驟來之勢。
烏鴉的目光緊盯著房秋煙的動作,片刻后,它忽地嘶叫一聲振翅飛走。
不遠處,紅眸墨發的男人似乎心有所感,紅眸輕瞇,他望向林口的方向,眼中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勾唇忽地輕笑了一聲,低聲輕喃了一聲。
可奈何聲音細微,尾音逐漸消散在微風中,沒人知道他到底說了什么。
反觀林中的兩人,見天色突變他們的臉色也猛然一變。尤其是婦人,她本就一介粗魯婦人,在家中也就只能管管自己那懦弱膽怯的相公,關于后山的事平時也就只是聽聽傳聞,從未親身踏入過,如今真正見到這幅場景,臉色猛地慘白。
“大、大人,我們就把這丫頭放在這里吧,也差不多了。”她哆哆嗦嗦地開口。
走在前面的黑衣男人聞言眉頭微蹙,他看了一眼面露恐懼的婦人,再看看周圍,這個林子現在明顯不對勁,出發前那個女人給他的符咒也在口袋里隱隱發熱。
稍加思索后,男人將草席隨意地扔在地下。
草席展開,一名面色蒼白的女子閉著眼睛倒在地上,渾身透著死氣,只有微弱起伏的胸膛昭示著女子還活著。
男人見此暗罵一聲:“命真硬,這都還沒死。”
他掏出匕首,正欲結束地上女子的性命,結果一陣陰風忽地吹來,男人的手硬生生地卡在了半空,像是被什么東西攔住了一般。
他眼神一凝,猛地抬頭看去,不遠處樹底下紅色的身影瞬間印入眼簾,可眨眼之間,那抹紅色的身影又消失了。
身后的婦人也明顯看見了這一幕,瞳孔一縮,隨后尖叫著朝山下跑去。
男人不愧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遇見這種情況也沒有露出任何懼怕的情緒,感受到手上的力度在緩緩消失,他冷笑一聲,從兜里拿出符紙,“本來是不信的,沒想到那女人給的東西是真的有用。”
在碰到男人的一瞬間,房秋煙就感覺到了她的鬼魂之力被什么東西打散了。
惡鬼靠收集人類的怨氣和靈魂來壯大自己的實力,而房秋煙從未收集過那些東西,她的能力完全是靠時間的累積一點點提升起來的。
畢竟現代也沒符紙,她壓根不需要那些能力。
誰能想到有一天她會穿書啊。
那符咒的力量好像比之前徐魏的還強,嚇人肯定嚇不到這人,硬剛也肯定不行,那無異于雞蛋碰石頭。
但……她又不是要真的殺死這人。
裝裝嘛,稍微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沈煥要的,只是她的忠心。
房秋煙眸光一閃,指尖微動,樹林間立馬狂風大作,周圍的樹葉被風卷起,將男人一點點包裹起來,落葉的邊緣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正在悄然逼近。
男人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符紙,上面似乎籠罩著一層金光,那些樹葉總是從他的身側擦過,割破了他的衣袍,卻從未真正傷害到他半分。
符紙起效果了?
男人將符紙拿起來了些,可周圍的樹葉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觀。
房秋煙這邊正操控著風,視線忽地落一旁地上的女主,沉默了幾秒,她嘆了一口氣,還是選擇悄悄地把人給弄到一邊去。
“罷了,還是對人好一點吧。”
萬一沈煥后來真喜歡上這女人,秋后找她算賬,被掐脖子甩出去的又是她。
眼看著差不多了,房秋煙站起身,將頭上的紅蓋頭扯好來,隨后朝被樹葉圍住的男人沖了過去。
女鬼傷人一般是用怨氣侵入人體,但她的怨氣不重,凝聚了許久,也才弄出一小團,房秋煙伸手朝著男人打了過去。
樹葉間隙間,紅衣女鬼猛然襲來,男人下意識地把手上的符咒丟了出去,房秋煙猜到了他會扔符,正要閃身躲開,結果余光瞥到不遠處樹上站著的身影后,她身子一頓,又不躲了。
金光乍現,一股灼熱的溫度從符咒從傳出,房秋煙下意識地抬手擋。
鬼感受不到溫度,可在這一刻,她卻實實在在地覺得,那個符咒傳出的溫度能直接把她靈魂給隕滅。
完蛋,好像意思過頭了。
沈煥,再不出手你的好下屬就沒了!
她閉上眼睛咬著牙迎面撞上符紙,可想象之中的灼熱痛感沒有迎來,相反是腰上覆蓋上一道冰涼的力度。
身子被什么東西狠狠拽到一旁,還沒等她來得及高興自己小命還在時,耳畔驀地傳來男人的低笑聲:“房秋煙,你很喜歡耍小聰明。”
房秋煙聞言內心咯噔一聲,猛地睜開眼睛,正巧撞上一道危險的紅眸。
沈煥盯著她的眼睛,看見她眼中的震驚后,嘴角勾起,啟唇緩緩道:
“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故意不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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