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猜到他在辦公室,只是這電話是什么時候打通的。
她看了眼通話時間,倏地瞪大雙眸。
三個小時!
似能知道她在想什么,霍時謙低笑著說:“放心,話費算我的。”
“你不會走時特意撥通我的電話一直到現在吧?”
蘇墨只想到這個可能。
“聰明,還沒被噩夢嚇傻。”
蘇墨聽到有人來向他匯報工作,霍時謙讓她等一下。
蘇墨聽著那道聲音有些熟悉,但沒多想。
“這不是怕你做噩夢醒來不見人嗎,所以特意撥了電話,怎么樣,現在好點沒?”
何真兒抱著文件站在對面,美眸直勾勾地看著他眉宇間染上的溫柔笑意。
平時鋒銳冷沉的表情在這是也消個干凈,語調柔和親昵,像是怕嚇到電話那旁的人。
何真兒隱隱約約聽出是一道女聲,那道聲音自己也辨認的出來,不就是蘇墨。
心里忽然像被堵了層棉花般難受。
見霍時謙掛了電話,神情又恢復與平常無異,視線穩穩的落在她身上,沒有任何意思。
肅然,冷漠。
何真兒感覺整個人都被這個眼神凍住。
直到意識到自己手里抱著文件,才著急忙慌的要開始匯報,但霍時謙打斷了她的話。
“誰告訴你她的地址?”
何真兒臉色微白,抱著文件的手一緊:“霍總,您說的她是誰啊?”
“不要裝傻,如果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就從實說來。”
霍時謙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沒有一點溫度。
何真兒咽了咽口水,她沒想到這點小事他都要親自問。
“我也是無意聽公司的同事說的,當時您的外套忘拿了,我又不知道您家在哪,所以就忽然想起蘇小姐的地址,打算過去看看,沒想到開門的真是她。”
“哪個同事?”
霍時謙怎么可能會信這么拙劣的解釋。
何真兒心里越發的慌,其實當時是有一個女人塞了張字條在她手里,上面除了寫有蘇墨的地址,還有一句就是不要把給紙條的事說出去,不然后果自負。
霍時謙耐心有限,見她不說,按了內線,讓周山進來。
“領她出去,明天不要來了。”
何真兒一聽,慌了神:“霍總我說的都是真的。”
霍時謙打開一份文件,視線沒再落她身上。
周山要帶她出去,快要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往回走,聲音哽咽:“霍總,我說,我都說,請您不要趕我走。”
霍時謙眼瞼低垂:“你已經沒機會了。”
何真兒一聽,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周山深知霍時謙的性格,見何真兒一直待著不走,便拽著她的手腕,用了幾分力將她帶走。
“周總助,霍總真的要開除我嗎?”
何真兒仍舊不死心問道。
“對,待會去辦離職手續,工資會打到你卡上,不會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