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兒沒想到是真的,只因自己做了一件不算錯的事,他就要把自己開除。
“周總助......”
何真兒想說點好話讓他心軟,自己可以留下來。
但顯然,周山不是一個仁慈的人,尤其在工作方面,就算是親爸親媽過來,也沒有例外。
見何真兒一直不動,便叫助理帶她去辦。
“周總助,我錯哪了,您能不能提點我幾句。”
何真兒拉著周山的手,像是他不說她就不松的架勢。
周山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那一眼,直讓何真兒不敢呼吸,她屏氣凝神,承受著他威壓的眼神,愣是沒放手。
“這只是小懲大誡,如果今后你動了蘇小姐主意,就不只是辭職這么簡單了。”
周山抽回手:“不要做傻事。”
留下這句,他就離開了。
何真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呆愣在原地。
被拂下的手沒來得及收回。
公寓
蘇墨一出門,蹲在樓下的一個女人趕忙過來。
“蘇小姐,您還記得我嗎?”
何真兒殷殷地看著她。
蘇墨想了想,才記起她是昨天送衣服過來的女人。
沒等蘇墨說話,她接著說:“蘇小姐,昨天是我冒昧了,私自過來將霍總的衣服給您,我知道錯了,您能不能幫我跟霍總求個情,讓他不要開除我。”
蘇墨想了會兒才消化她的紅話,說:“這是他自己做的決定,我無權干涉。”
她拒絕了何真兒。
見她要走,她趕忙追上去,卻被一條橫出來的手臂擋住了去路:“請留步。”
周野看著面前魁梧的男人,眼神發怯,眼睜睜的看著蘇墨離開。
車里,蘇墨見何真兒還站在外面,一直往她的方向看,雙手交疊膠在一起,站在原地顯得無措茫然。
蘇墨收回目光。
她是霍氏的人,霍時謙怎么處理,她都沒有過問的權利。
“嘖,真可憐,我早跟你說過,蘇墨跟霍時謙一樣,不會管別人死活,你求他們,只會被他們當成一個笑話取笑。”
車子消失在她視線,一道譏諷的聲音忽然響起。
何真兒偏首看去,見是給她紙條的女人。
“如果不是你,我會把衣服送到蘇墨家嗎,分明是你害我!”
何真兒憤憤地看著她,還沒有喪失理智到認為全是蘇墨的錯。
柯泠泠嫵媚一笑:“別生氣啊,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在幫你嗎,你喜歡霍時謙,我幫你制造機會,你不該感謝我嗎?”
何真兒被戳中了心事,眼神變的飄忽:“你胡說什么!”
“行,是我胡說,難道你不怕蘇墨看出你的心思,在霍時謙身邊吹耳邊風,間接地連累你的家人嗎,或者公司。”
柯泠泠看見不遠處有一家咖啡廳,親昵地挽著她的手:“站累了吧,我們去那坐坐,好好聊聊。”
何真兒應該推開她的手的,但不知怎的,她的腳像是不聽使喚般,任由她帶自己過去。
---
蘇墨進辦公室,見周山在自己辦公室,微愣。
周山聽到動靜,回頭,將一直拿在手里的香料給她:“蘇小姐,這是先生要我給你的。”
蘇墨低眸看向他手里精致的檀香木盒,就算被厚重的木盒隔著,她依然聞到了從中漂浮出的絲絲縷縷的香氣。
心里微動,忍不住伸手接過。
對于香,她總是無法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