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霍時謙在這,那么段建之不過浪費時間留下來。
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么話跟他說。
很快,包廂內只剩他們幾人。
蘇墨想著怎么把霍時謙支出去。
正當她躊躇間,旁邊的霍時謙已經起身,摸了摸她的頭,低聲說:“我還有事,待會辦完事就回去,嗯?”
蘇墨眼睛微亮,忙不迭點頭。
離開前,霍時謙的視線往段建之那一掃。
不知怎的,那是閑讓段建之身體一顫。
霍時謙走后,蘇墨跟周野說:“我跟他聊些事,很快就好。”
周野點頭
剛剛他暗中觀察了這間包廂,沒有什么奇怪,便放心的在門外等著。
“蘇小姐,可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段建之以為蘇墨是為上次羞辱的事將她留下。
“當然不是,只是有件事我不是很清楚,想請你幫我解答一下。”
“請說。”
“你跟顧靖琮是什么關系?”
段建之眉心一跳。
“我沒記錯的話,他是你父親吧,直呼你父親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
蘇墨彎唇淺笑:“這就不用你管了,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
“我跟你父親,是生意上的伙伴。”
段建之只含糊的說了這句。
蘇墨恍然似的點頭:“那你們應該認識幾十年了吧。”
段建之覺得她話說的奇怪,擰了擰眉:“為什么這么說?”
“如果不是認識幾十年,他怎么會讓你知道墜樓案的事而不殺人滅口。”
段建之神色一凜,像是忽然被人劈中般。
“顧知柔,看在你父親的面上,剛剛你說了什么,我不跟你計較。”
“我還希望你跟我計較呢。”
蘇墨莞爾:“段先生,你跟他認識這么久,怎么會不知道他留著你,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一旦你沒有了,他就會像丟垃圾一樣把你扔到一邊。”
“況且,萬盛對他來說可是一塊肥肉,他看著怎么可能不眼饞。”
蘇墨說的這些,段建之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過一來顧氏強他很多,就算真的要反抗,也不過是以卵擊石。
二來,顧靖琮手段有多狠辣,他比誰都清楚。
那人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誰要被他盯上了,就只有被啃食的命。
也正是因為如此,段建之才能在當年那件事中活下來。
蘇墨見不得他面色凝重,抿了抿唇,接著說:“段先生,如果你能跟我說說當年的事,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可以幫你。”
段建之眉眼微動,隨即冷嘲出聲:“小姑娘,我勸你一句,有時候不要把事情看的太簡單,你根本不知道一根繩子的內部,是由多少個小繩子糾結而成。”
蘇墨面色不變:“我不管它有多復雜,總有一天我會把它解開,暴露在人前。”
段建之沒說話,只是看著蘇墨的眼神深了些。
他不理解的事,顧靖琮那樣殘暴的人,怎么就生出了蘇墨這樣的女兒。
兩父女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容我考慮考慮,等我考慮好了,自會說給你聽。”
見他要走,蘇墨知道他這一走,八成是要躲著自己,那自己今后找他,不得多困難。
“段先生,希望你快點考慮清楚,也希望您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顧靖琮,這樣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引起他的猜忌。”
段建之不語,就算蘇墨不說,他也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顧靖琮。
顧靖琮這人,猜疑心太重,自己要是跟他說了,那他不會先懷疑蘇墨,而是先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