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柔啊,段叔叔不是那樣的人,你放心好了。”
段建之拿起東西,見蘇墨不出聲,快步離開了。
蘇墨盯著包廂的門出神。
她倒不怕他告訴顧靖琮,只是怕時間拖的太長,他會反悔。
蘇墨嘆了口氣,坐了會兒后就起身離開了。
車上
蘇墨問周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霍時謙也在這?”
“是”
難怪她在報地址時,他眼神那么奇怪。
“就算先生不在,今天你去找段建之的事,我也會跟他說。”
蘇墨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你還真是盡職盡責。”
“先別回公寓,與醫院。”
蘇墨想到那字還沒提,去買字帖的地方,讓字帖的老板幫忙寫幾個字。
與其讓段建之寫,倒不如讓字帖老板寫來的值錢些。
蘇墨滿意的打量上面幾個字
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回到公司,蘇墨將紙張交給唐敞
唐敞看了,贊不絕口。
但很快,他擰眉:“這是他寫的嗎,我記得他的字不長這樣啊。”
“這就是他的字,你要是不信,你再去找他一遍唄。”
這下唐敞不說話了。
算了,她說是段建之寫的,那就是段建之寫的。
等蘇墨出去,唐敞喝了口水,見周野還杵在那,問他干嘛。
周野直接將一包藥給他:“勸你趕緊去醫院檢查檢查,別都時候失血過多死在這。”
撂下這句,他就離開了。
唐敞嘴角抽了抽。
腰間的傷他只是簡單處理了下,這幾天因為公司的事沒有時間去醫院檢查,今天醒來,差點痛的醒不來。
他拿起那藥看了看,瞳孔猛縮。
藥包上面有一個標記
是七年前,自己看見傷痕累累的莊辰,獨自一人在幽暗的巷子里收拾傷疤,他從家里拿了包藥給他,那圖案,是他畫上去的。
手一松,那包藥啪地一聲落在了桌上。
眼圈不自覺紅了
他想起這幾年一直做的噩夢。
他當初這么信任自己,信任到他說去哪,他跟會去哪。
那一次,自己受段夢顏等人脅迫,逼迫他把莊辰騙過來
原本那個雨夜他可以不用來的
明知道是陷阱
明明下著暴雨,但他還是來了
那一晚的他,一直存在他腦海里,終身難忘......
他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周野把門關上,將辦公室內溢出的一點哭聲堵了回去。
見有人要過來找唐敞,直接叫他待會再來,隨即將旁邊的請勿打擾掛上。
員工一臉莫名其妙,看著牌子上的四字,只能無奈回去。
周野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蘇墨辦公室,進來時,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
“他生病了,要我把這個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