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直到昨天晚上他才終于知道,其實他根本就不是傅家的孩子。
他的親生父親叫顧錦城,當年曾是深海市有名的地產商,年輕有為,重情重義。
也正是因為父親的重情義,最后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傅景淮設計,傾盡所有的項目被騙走了,父親拼死要討回公道卻還是被殘忍謀害。
而父親去世不久,母親就生下了他,原本母親想要與他相依為命,可傅景淮卻強暴了母親,母親想要報警,結果被傅玉蘭拿他的性命做威脅。
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母親忍辱負重的跟傅景淮結婚,但卻在和傅景淮的新婚夜里,母親選擇了割腕自殺......
一想到爸媽的悲慘遭遇,傅斯年被縹緲煙霧籠罩的面孔就愈發的陰森蝕骨,緊攥得拳頭在死寂的房間里咯吱作響。
“咳咳......咳咳咳......”
看著傅斯年愈發森冷甚至漸漸變得有些猙獰的面孔,傅玉蘭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被房間里彌漫的煙霧嗆得,一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老夫人......”
一直不安的守在房間門口的吳管家聽到傅玉蘭咳嗽聲不止,她忍不住打開門想要進來照顧主人,卻見傅斯年一道凌寒目光射了過來。
那極具威懾力的危險目光嚇得吳管家不敢邁進半步,只能惴惴不安的又把門關了上。
傅斯年收回目光,隨即將指尖的煙蒂徒手掐滅,他隨即起身,倒了杯溫水后再次走到了傅玉蘭面前。
咳嗽不止的傅玉蘭看到傅斯年給她遞來眼前的那杯水,不禁有些受寵若驚的抬頭看他:
“斯年~”
那張蒼老而又蒼白的臉上,此刻因為傅斯年遞來的這杯水而露出感動與欣慰。
到底是她一手養大精心培養的孩子,傅玉蘭此刻還僥幸的以為傅斯年遞來的這杯水是意味著,他還對他們之間這份三十三年來的祖孫情意有所顧念。
然而,當傅玉蘭抬手想要去接那杯水的一瞬,傅斯年卻直接把手里那杯水毫不留情的潑在了眼前這張讓他恨之入骨的臉上。
“啪!”
然后他狠狠的將空杯砸碎在地,咬牙切齒的發誓:
“傅玉蘭,你和你兒子害死我父母,又欺騙了我足足三十三年,血債血償,我本應該讓你償命,但你已經是土埋脖頸的人了,送你坐牢還是殺了你這樣的懲罰對你都太輕了,所以,我一定會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么把傅氏夷為平地的!”
“不!不要!”
見傅斯年撂下狠話轉身就要離開,傅玉蘭顧不得被潑了一臉水的狼狽,也知道傅斯年手里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她和她大兒子傅景淮的罪行。
所以現在與其做無謂的狡辯,不如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于是在傅斯年拉開門就要走出去的一瞬,聽到了傅玉蘭在身后嘶聲喊道:
“斯年,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已經把我手里的股份都給了安然,你要是真的毀掉傅氏那就等于毀掉安然啊!”
“呵呵~”
傅斯年冷笑著轉回身來,瞇起眸子,森寒銳利的目光憤恨的盯緊了輪椅里那個欺騙了他三十多年的老巫婆。
漸漸收起笑意,傅斯年最后用冷酷無情,堅決如鐵的口吻回道:
“顧安然今天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了,從此她的一切都不屬于我,所有傅玉蘭,你別想再用當年威脅我母親的那套把戲來威脅我,顧安然,既然我得不到,就更要親手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