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辰之前怎么也沒敢想過,顧安然出國留學走了三年,回來不到兩個月就跟他領證了。
如果這是一場夢,他真希望這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可是在這個值得慶賀的大喜日子里,厲少辰卻絲毫感受不到顧安然的喜悅和激動,尤其是她去過老宅回到住處后,就把自己關進房間里一整天沒出來。
而厲少辰也一直默默留在她家里不曾離開。
夜幕漸漸落下,沒有開燈的房子里,只有厲少辰夾在指間的煙蒂燃著微弱的亮光,他已經坐在沙發里靜靜地抽了一下午的煙了。
“咳咳咳......”
整個下午滴水未進,抽得口干舌燥的厲少辰一陣陣的咳嗽了起來。
一直坐在臥室床上的顧安然直到聽見屋外傳來的咳嗽聲,她才詫異的起身打開了臥室門。
“少辰哥?”
走出臥室,顧安然打開燈,才發現厲少辰坐在她家的客廳里一直沒走。
厲少辰抬眸望去,終于看到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個下午的她走到了他面前,他立即將指間的煙蒂摁滅在一只茶杯里,故作輕松的問她:
“安然,餓了吧?晚上想吃什么?”
“你......你什么時候會抽煙的?”
顧安然的注意力在茶幾上那只茶杯上。
自從她住進這里因為經常來的男人只有厲少辰,而她了解的厲少辰沒有抽煙的習慣,所以她也沒想起買煙灰缸。
可現在茶杯里堆滿了煙蒂,差不多幾十根,意識到這些煙都是厲少辰抽得,顧安然有些不可思議,這個男人,是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
看著她眼中的詫異,厲少辰卻勾起嘴角笑了笑:
“怎么?你以為只有傅斯年會抽煙?”
見厲少辰突然提起傅斯年,顧安然眸子一顫,很快察覺到厲少辰這句話中夾雜著的諷刺意味。
看著她垂下眸子又陷入沉默,厲少辰隨即站了起來,突然一把抓起了顧安然纖細的皓腕:
“顧安然,這世界上不是只有傅斯年一個男人的,他會做得事情我也都會,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厲少辰攥緊顧安然的細腕,從昨晚一直壓抑的怒火在這一刻瀕臨爆發的邊緣。
從昨晚開始,原本就是她主動提出要跟他在一起的,可隨后她卻被傅斯年帶走,然后又帶著傅斯年吻過她的痕跡回到他面前。
他是個男人,無法不在意已經屬于他的女人轉眼和別的男人親近,所以他昨晚因為憤怒而跟她賭氣的說要跟她今天領證,他以為她不會答應的,只要她不愿意,他絕不會勉強她,那樣他會從此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但偏偏,她今天還是去了民政局,而且親口對他說,這是她心甘情愿的選擇,無怨無悔!
可是為什么,口口聲聲無怨無悔的她,卻在今天跟他領證之后把他一個人晾在這兒不聞不問。
這才是他們結為合法夫妻的第一天她就這樣冷落他,厲少辰已經預感到了他們的未來不會有幸福可言。
而面對他眼中燃起的怒焰,顧安然也漸漸意識到自己今天的表現對眼前的男人造成了傷害,她不由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