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買的也是我云家的錢,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老娘沒見過你一根線,原來都孝敬了外人。”
“怎么沒見著了?我爹娘的節禮昨天就送到老宅了,要不拿出來讓大爺、大娘們評評,是不是咱村的頭一份?你有兒有女,他們都送啥了?這些東西都是我買的,孝敬了誰你管不著!”
她可不慣著,一把拉過姥爺,抬頭就往前走,哼,說過大天去,她是出嫁的女,不歸她管。
“寶丫,要不,俺們明天就回去,你得閑就來家里,跟姥爺去山上玩。”
楊氏不想給女兒惹麻煩,今天她太高興了,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如此暢快過,午時還吃了素齋,真是香啊。
白馬寺的素齋非常出名,因為太貴,平日吃的人也不算太多,今天逢會,為了伺候好貴人,價錢提了三倍,就是為了擋住普通食客,
云苓卻不在乎,執意帶著家人去吃,還點了滿滿一大桌子,吃的很是痛快。
聽了姥姥的話,她沒有接茬,
“姥爺,我在車上說的話您沒忘吧,人窮志短被人欺啊,您就沒想想,虎子哥他們也要這樣過一輩子?”
不是她戳心窩子,吳家若是有錢有勢,云謝氏敢如此無禮?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你奶就是刀子嘴,讓讓就過去了,總要看在你爹的面上。”
娘出來打圓場,云苓也不想再多說,一堆東西要歸置呢,也得給老人點時間去思考。
便忙著安頓那些活物,除了兩只狼串子,還買了小雞、小鴨,外加兩只嫩黃的小鵝。
“鵝長大了看家比狗子都厲害,你還記得不,隔壁大娘家養了一只,就喜歡追著你跑,每次路過她家,都哭唧唧的。”
姥姥幫她架籬笆,說著她小時候的事,
那會她才三歲吧,大鵝也喜歡揀軟柿子捏,從來不敢欺負虎子他們。
當晚,吳氏收拾了上房,騰出來給爹娘住,他們夫妻搬到了阿生屋里,因為中午吃的太飽,晚上只做了一鍋菜粥,配著云苓拿回家的糕餅。
“怪不得昨兒小豹子不吃飯,沒少吃這個吧,這里面的餡真香。”
姥姥愛憐的看著她,才幾年沒見,孩子這么出息。
“娘,你不知道,阿苓做的糕餅都賣到府城去了,還是鎮上劉家操辦的,全府城都沒有這么好吃的糕餅。”
吳氏得意極了,齊家看不起自個閨女,可劉家都上趕著合伙做買賣,那可是她家的靠山。
“真的?我要是記得不錯,劉家是商戶吧。”
“是,商戶重利,糕餅能賺錢,他們當然要來合作,姥爺,如果您暫時不想做酒,也可以找個鎮子開糕餅鋪,原料和技術我負責。”
兩位舅娘身體都很好,小豹子和小壯也能幫忙,只要學會算賬寫字,開個鋪子沒問題。
“我看還是做酒吧,家里的重擔不能壓在女人身上,回去就叫你舅舅過來,先學學看。”
他總算是想通了,云苓高興的點了點頭,
“世上無難事,只要有心人,姥爺,我現在有能力,想送哥哥們去學堂,你認為如何?”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不光姥爺和姥姥,就是二柱夫妻都傻了,閨女這是瘋了嗎?
誰不知道供學生就是個無底洞,齊家就是例子,雖然考上了秀才,那又如何,還不是送到了商家去。
“咳咳,你們有點誤會,去學堂也不是非要科舉,當然,如果哥哥們有那個能力,當然最好,
可要是沒天賦,學個兩年就好,起碼能看懂契約,會談生意,不是睜眼瞎啊。”
“寶丫,如果,如果虎子他們能進學堂,你就是吳家的大恩人啊,也是姥爺的恩人吶。”
老爺子激動了,他明白外孫女的意思,吳家要發,必須從人開始,大字不識的粗人,什么時候都是下苦的。
二柱坐在炕上,心里不是個滋味,閨女能干啊,這要是個兒子,那該多好,他再也不用低頭做人,正在胡思亂想,被娘子捅了一下,
“干什么?閨女比兒子好!”
別以為他想啥自己不知道,一個炕上睡了十幾年,啥能瞞過她?
這個端午云家過的非常充實,而回到娘家的桂嫂卻呆呆的坐著,任由兩個嫂子數落,
“小妹呀,說你傻,你還是真傻,什么東西都往外掏,胳膊肘向著外人,你說,做糕餅是不是跟咱娘學的?是不是咱李家的手藝,哼,真是笨!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糕餅是跟娘學的,可村里會做的人多了,就是一般的酥皮,唯一不同的是餡料,那不是李家的方子,你們也別貪心了,就算告訴你們,也一樣做不出來,原料就弄不到。”
這可不是她說的,劉老板那么個能人,也只能從蜜糖鋪子拿貨。
兩個嫂子見硬的不行,開始來軟的,拉著婆母哭哭啼啼,桂嫂實在坐不下去,拉著兒子就往外走,
“端午節還沒見過婆婆呢,我得趕緊回去,娘,女兒下次再來看你。”
不是她不孝,她不能做白眼狼,長這么大,苓妹對她最好,就是娘都沒這么好。
老兩口住了兩天,看到女兒如此富足,終于放下了心,回去的第二日,鋼鐵舅舅都來了,
彼時,云苓已經回了鎮上,鋪子不能老關著呀,二柱將舅子送了過來,看到顧客不少,心里也是自豪的不行,
“大舅,你們來了?”
因為關了幾天門,今天生意特別好,桂嫂在廚房里忙著,小旋子也送貨去了,柜臺上只有云苓。
“爹,你帶著舅舅先去吃飯,等小旋子回來,我就去找你們。”
因為有桂嫂在,她一般很注意,幾乎沒讓男人進去過,將流言都擋在門外。
“不吃了,我們就在樹下坐一會,等你忙了了再說。”
不讓進門是有點失禮,可鋼舅舅明白,外甥女還雇著寡婦呢,便拉著二柱往陰涼處走去。
過了好大一會,終于忙完了,小旋子也回來了,她急忙交代了一聲,脫下了圍裙,只見三個大男人坐在樹下,沉悶的抽著煙袋鍋子,誰都不說話。
“爹,你不是答應過,以后都不抽煙了。”
為了戒煙,她已經鬧了好幾次,每次都答應的好好的,可一轉頭就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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