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王聽了來人這沒有絲毫尊重和客氣的言語,頓時產生一種主辱狗死的悲憤感。
于是他立刻就跳了出來,指著來人的鼻子,厲聲叫道:“你這該死的賤民,你算什么東西?竟敢直呼東方使大人的名諱?”
“你那雜種兒子冒犯了東方使大人,原本就是罪該萬死。”
“你竟也敢對東方使大人不敬,這簡直是罪該萬死!”
“你這該死的建民還不趕緊給——跪下,向東方使大人請罪,請求東方使大人的原諒!”
楚江王裝叉的話剛剛出口,突的就聽身后傳來噗通一聲。
這聲音有些不太尋常,有些詭異。
楚江王回頭這么一看,當時差點震驚掉了自己的眼珠子——龍嘯東竟然跪下了!
并且下跪的方向,竟好像是對著那小雜種的賤民老爹!
就在楚江王感覺手足無措的時候,令他更加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就見龍嘯東的褲子,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濕透了,一灘黃橙橙的液體在他膝蓋之下的地面悄然匯聚。
堂堂東方使,不光跪了,還尿了!
這簡直就是顏面掃地,讓人情何以堪!
楚江王趕緊沖了過去,口中焦急的說道:“東方使大人!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身為忠狗,楚江王當然要給龍嘯東的丟人舉動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只是這龍嘯東丟人現眼的這么明顯,這借口還真是不好找。
找不到好的借口,楚江王就想著,先將龍嘯東給拽起來,總好過一直這么跪著。
然而楚江王接連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將他的想法付諸實踐
龍嘯東就像一塊雕像,沒有思想,卻重于萬斤。
這一瞬間,龍嘯東空洞無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男人。
他的腦海是就如一塊空白的幕布。
一樁樁前請往事,就如彈幕,一條條的刷屏——
曾幾何時,楚家少主楚寧一聲令下,將這個男人打成殘廢,只是因為恨屋及屋。
曾幾何時,這個男人被賣身進了楚家的劇組,遭受羞辱折磨,只為他楚寧發泄怒火。
曾幾何時,隱退局為這個男人出頭,殺上楚家,以牙還牙,雷霆手段展開殘忍報復。
曾幾何時,他龍嘯東和楚行云出師未捷,酒店療傷,巧遇這個男人,本意殺之泄憤,卻不料慘遭對方反殺!
曾幾何時,他龍嘯東被這個男人砍成重傷,像一條垂死老狗,躺在天臺,在孤獨和恐懼中等待死亡!
曾幾何時,他龍嘯東垂死關頭被高耀北及時解救,換回一條老命,心中何等慶幸大難不死,自詡自己幸運無雙!
佘醉!
這是一個曾經帶給龍嘯東無邊羞辱和恐懼的噩夢般的名字!
劃重點:曾經。
因為在龍嘯東看來,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所有的不愉快都翻片兒了。
他覺得,他跟那該死的佘醉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然而他卻是萬萬沒有想到,
他會在這里跟他的噩夢再度重逢!
曾經被對方一刀秒虐的挫敗屈辱,
曾經差點被對方放血而死的恐懼,
一瞬間化作兩只令人窒息的大手,
一只手狠狠捏碎了龍曉東的膝蓋,
另一只手用力的抓扁了他的尿泡,
在這兩股力量的作用下,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直接就跪了下去,跪了還不算,更是直接就尿了。
漸漸的,龍嘯東的意識終于再度回歸身體。
他的眼角余光,終于落在了上躥下跳,不停地找借口替他丟人的行為開脫解圍的楚江王……
龍嘯東突然覺得自己好羨慕他。
這該死的狗東西,他只聽說過這佘醉的傳聞,就比如此人跟楚家仇深似海,曾經一刀秒殺八品戰師楚行云,秒敗他八品戰師巔峰的龍嘯東,戰力驚人且手段狠辣……
然而這楚江王卻并沒有見過佘醉本人。
所以他現在才能如此淡定自若,沒有半點畏懼之心——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無知者無畏吧?
龍嘯東覺得,光是他一個人遭受這樣的恐懼,是不公平的。
于是龍嘯東咬著牙,從嘴巴里擠出一句話:“佘醉!怎么會是你?你,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龍嘯東的聲音充滿了悲憤,怨毒,震驚,恐懼。
種種難言的情緒糾結在了一起,讓龍嘯東的聲音有些顫抖。
楚江王原本正賣力的想給自己主子丟人現眼的行徑解圍。
結果冷不防的聽到‘佘醉’這兩個字……
當時就好像開了竅,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難怪龍嘯東會跪尿!
原來這小雜種的爹,就是那該死的佘醉!
只是這佘醉,他怎么又跟云戰家扯上關系了?
一連串的問題涌入楚江王的腦海,讓他的思緒瞬間短路。
一種難以形容的大恐怖,化作一只無情地大手,死死地捏住了楚江王的心臟。
一陣強烈的窒息感和天旋地轉,讓楚江王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癱坐在了地上。
下一刻,龍嘯東和楚江王神同步的趴伏在地,對著佘醉咣咣咣的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大聲叫道:“佘大哥,佘大爺,佘祖宗!我們真不知道您在這,饒命,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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