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全程的小饕餮目瞪口呆，一邊給華謹言擦嘴角的血，一邊驚嘆：“老人家人真好，給爺爺頭送菜了！”
華謹言笑了起來，牙齒上也染了血，“他順利突破了。”
小饕餮拿出隨身迷你瓶裝礦泉水遞給他，“漱漱口吧，嘴里都是血，笑起來有點嚇人。”
“嚇人？”
“就像電影里的吸血鬼剛剛吸完血的樣子。”
聞言，華謹言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漱漱口找了一個地方吐掉。
“啊！啊——啊啊啊——天要亡我！”老人凄慘叫起來。
小饕餮和華謹言詫異看過去，就見那幾乎透明到看不見的老人全身像是抽搐一樣，身上竟有一道電流穿行，聽見噼里啪啦的聲音，沒多久，老人徹底消亡。
華謹言低頭，就見那帶著血的一口漱口水不見了。
“你剛剛不是吐在這里的嗎？”小饕餮歪頭，一臉疑惑。
華謹言：“我是吐在這里的。”
小饕餮想起指腹流血，血滴在地上，那陣法就破了的事情，與華謹言說起此事，詢問：“是不是和我上次一樣，你的血也破陣了？那個老人也許是陣法中的……陣眼？”
華謹言抬頭看向周圍，隨著老頭消亡，村落消失了，楓葉樹上的楓葉化為齏粉，整個環境變得死氣沉沉，越來越黑……
就如同來時的路，即將伸手不見五指。
沈蒼突破了，爽朗大笑，準備收拾那個老人，抬頭四處尋找，“人呢？”
小饕餮嘻嘻笑：“被華謹言一口漱口水消滅了！”
沈蒼：“？”
小饕餮奶聲奶氣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沈蒼感嘆：“果然……天要亡他。”
突然，沈蒼打了一個嗝，從他嘴巴里冒出一縷青煙。
沈蒼：“……”
小饕餮和華謹言對視一眼，強忍住了笑。
青煙在半空盤起來，像是盤香，比起之前那一縷青煙要凝實，青煙朝著前方飛去，速度時緩時快。
三人追上去。
大概是燃盡一盤盤香的時間，那青煙也快消散了，終于來到了一處祭天臺。
祭天臺四個方向盤膝而坐四個閉著眼睛的人。
四人頭頂上都有一縷青煙，而青煙像是一根管子一樣，長長的，連接著祭壇中的某一物。
四人似乎在吸收祭壇中的東西，青煙緩緩在動。
忽地，其中一人睜開眼睛，一縷金光從他眼中一閃而過，他冰冷陰沉的眼睛看向沈蒼。
“你殺了我的使徒？”
沈蒼：“……”我說沒有，你信嗎？
男人似乎認定了沈蒼是三人中最強的，也認定了沈蒼就是殺死老人的兇手，他張開嘴，嘴中飛出一把利劍。
小饕餮驚訝極了，對身邊的華謹言說：“原來真有人吞劍啊！我還以為是變魔術才有的！”
華謹言：“……”我懷疑你現在就是在看變魔術的心情！
小饕餮眨眨眼睛，眼睛亮晶晶的。
正如華謹言所想，小饕餮此刻有點想要拍手叫好，仿佛在看魔術表演。
飛劍朝著沈蒼劈過去，沈蒼雙手結印，字符飛出來結合成一個盾牌將飛劍的一擊擋下，但即便已經突破瓶頸的沈蒼，依然感覺到胸口悶疼。
字符擋下一擊后就消失了，而那飛劍依然盤旋在頭頂，蓄勢待發，準備第二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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