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重生九三大時代 > 0274章 茶餐廳
  殷元說他:“你個小壞蛋,剛才在外面又不說。”

  他匆匆把他抱到博物館外面。

  小寶又到處找媽媽。

  “媽媽不見。”

  殷元說:“小寶是懶人屎尿多,屙完尿再進去找媽媽。”

  他看見花圃里面那些小樹下,小孩撤泡尿應該不會有人說。

  可是剛抱到花圃邊,把小孩褲子擼起,一個聲音就在背后響起。

  “一個大男人是什么素質,小孩拉尿應該抱去衛生間才是,怎么在這里解決呢?”

  殷元回頭見是一個中年女子,穿著職業裙裝,滿臉嚴肅把眼瞪著他。

  殷元謙意地說:“不好意思,小孩說有尿不給他屙的話,馬上就屙自己身上了。”

  這女人說話有點刻薄,給小孩在這里屙泡尿,我就成沒有素質了。

  女人也不跟他多說廢話,朝不遠處的兩個保安走去,對他們就是一通輸出。

  兩保安朝殷元走了過來。

  “你這人怎么回事,可以抱小孩在這里隨處屙尿么?害我們被女館長說了一通……”

  殷元此時才知道原來剛才那個女人是女館長。

  他再次表示了歉意。

  “要么罰點款?”

  大庭廣眾之下為這點小事,他也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

  其中年長一點的保安擺擺手說:“我們也沒有權利罰你的款,只是提醒你帶小孩也要注意文明。”

  殷元抱兒子快速進了博物館大廳。

  他從最前面那個組畫看過去。

  大部分都是以組畫形式參展的。

  每一組畫水平都不錯,跟上次新銳畫展確實高了一個檔次。

  看上面署名都是一些省內名畫家。

  這些畫家的作品他平時也看過不少,畫作技巧都有他值得借鑒的地方。

  他看見了蔡莉花的《農貿市場的少婦》組畫,也看見了薛衛東的《小巷子》,還有李衛紅的《木雕工》。

  在他看來畫技都有不少進步。

  此時小寶指著前面說:“媽媽,媽媽…”

  殷元看見前面墻上掛的幾幅就是自己畫的《礦工》系列,有不少人在抬頭看畫,評頭論足。

  婉婷也湊在人群中看,靜靜聽人家的議論。

  “這一組畫特色鮮明,主題思想突出,顏色搭配有特點。”

  “這種粗獷的錢條運用給人一種心靈震撼的視角效果。”

  “我敢斷定畫家以前肯定是個礦工,你看這些巖壁描繪得跟現實沒有兩樣,巷井這種工作環境單憑想象是畫不出來的。”

  “難怪他這組畫的觀眾評價分是最高的,我也投上一分。”

  眾人紛紛把自己手中的分牌投到旁邊的玻璃瓶。

  婉婷看見了殷元兩父子。

  “你們跑到哪里去了,剛才進來就找不見你們了?”

  殷元說:“你兒子一進來就說有尿,我抱他去花圃屙尿,被女館長看見了,狠狠批了我一頓。”

  婉婷呵呵笑著說兒子:“呵呵,你這小家伙讓爸爸挨批評了。”

  殷元這時腦海里靈機一動:假如把剛才那一幕畫下來,就是一幅有趣的圖畫。

  好的圖畫都是在生活中善于發現,只有來自于生活的圖畫,才能引起觀眾的共鳴。

  他身上隨時攜帶著寫生本。

  他把兒子交到老婆手里,對她說:“我現在靈感迸發,要去門口畫一幅寫生,等下你出來找我。”

  婉婷牽過兒子的手,讓他在地上走。

  殷元席地坐在博物館臺階上,開始把剛才那一幕繪畫在速寫本上。

  題目就叫《博物館前面的不文明現象。》

  當然取了一個合適的角度,背景就是博物館。

  他和兒子的面孔和隱秘部位都釆用了模糊處理。

  女館長的面部表情也做了處理。

  一個多小時后,婉婷牽著兒子走出博物館。

  看見正在繪畫的殷元背后聚攏了許多的人,他們都不出聲地觀看。

  殷元在一筆一筆地繪畫。

  見他畫完后,眾人才開始議論起來。

  “這人肯定也是一個名畫家,你看他熟練的程度。”

  一個人在背后拍了他一掌,高興地說:“殷元大哥,我猜這次畫展肯定有你的畫作,果然不錯,恭喜你又獲得了第一名。”

  “殷元同志已經是省內有名畫家了,怎么可能缺席這種有影響的畫展。”

  原來是上次在美院培訓的高啟文和柳常定。

  剛才他轉了一圈,好像沒有看見他兩人的畫作。

  “你們兩人也有畫作參展?”他疑惑地問。

  柳常定說:“我們兩人不夠資格,我們是特意來欣賞你們幾位的畫作的。”

  高啟文說:“剛才我在里面看見美院的幾個老師。”

  殷元看見老婆抱著兒子站在后面,他收起寫生本,把兒子抱在手里,教他說:“小寶,叫兩個哥哥好!”

  柳常定瞪眼說:“什么哥哥,叫我們叔叔。”

  高啟文嬉笑說:“小朋友,叫我們爺爺也行。”

  婉婷說他們:“別把小寶都教壞了。”

  殷元指著對面一間奶茶店說:“去對面仙蹤林喝一杯咖啡怎樣?我請客。”

  近幾年香港的仙蹤林奶茶店開始進入內地市場,廣東許多城市都開了許多類似的港式茶餐廳,賣咖啡、奶茶,還有三明治、米飯小炒菜等套餐。

  “殷哥這次又獲得了一等獎,是要請我們兩人喝杯咖啡才行。”

  高啟文伸手去抱小寶,小寶緊緊摟著爸爸脖子不肯松手。

  柳常定從口袋掏出一顆大白奶糖誘惑他:“叔叔有糖要不要,要的話就讓叔叔抱你?”

  小寶看了爸爸媽媽一眼,意志有點松懈,但是最后還是沒有松手。

  婉婷說:“我們很少給小寶吃糖,因為會影響小寶以后長的牙。”

  殷元笑話他:“你這家伙口袋里隨時揣著糖,是為了討好女孩子的?老實交待現在在禍害哪個女孩?”

  柳常定說:“我在戒煙,你不知道戒煙有多么辛苦,只好買點糖放口袋,實在不行就吃顆糖。”

  高啟文揭穿他說:“是李衛紅嫌棄你一身煙味的吧,只有女人讓男人戒煙,男人才有動力。你看老殷,嫂子不準他抽,他就不敢抽,對不對。”

  婉婷說:“他想抽煙的話,我也不會說強制他戒,不過抽煙確實對肺不好。”

  殷元推了柳常定一把驚訝地說:“小柳同志,你可以哦。當初還開小高的玩笑,原來你早暗中下鉤了。”

  柳常定說:“大家都是朋友,我發現你這家伙有點厚些薄彼。這家伙追五邑大學女大學生,你還特意開小車送他去。我呢,你沒有幫助說過一句話。”

  殷元笑道:“李衛紅這次肯定會來,我碰見她,肯定在她面前說你的好話。”

  透過奶茶店透明玻璃,看見里面一張餐桌上,坐著薛衛東,蔡莉花和李衛紅。

  另外一張餐桌上,坐著黃嵐嵐和她妹妹黃倩云,還有女同學蕭亞平。

  他們幾個也看見了殷元帶著老婆孩子。

  殷元跟他們打過招呼后,介紹老婆給他們認識。

  鄰桌的黃嵐嵐對他說:“難怪殷總在美協學習的時候從來不跟其他的女同學單獨交往,原來是家中早有嬌妻。”

  她還夸小寶乖巧聰明。

  婉婷去窗口點了咖啡和奶茶,還買了幾個三明治,一些小吃。

  招呼大家一起吃。

  李衛紅故意說:“老殷哪有這么好,他經常跟我們幾個女學員說,他還沒有女朋友的。”

  蔡莉花說她:“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道理。”

  柳常定拍著桌子說:“老殷,要不是看在嫂子又幫我買咖啡又買奶茶的份上,我要跟你決斗。”

  薛衛東呵呵笑道:“你的自尊也太廉價了吧?”

  小寶想喝奶茶,婉婷說:“去買瓶牛奶給他喝,這個奶茶別給小孩喝,里面那些東西小孩喝了不好。”

  殷元抱小孩去買了牛奶。

  黃倩云遠遠看著殷元背影出神半天。

  黃嵐嵐見狀帶妹妹和她同學離開了。

  蔡莉花低聲對大家說:“這個女孩子在美院前面廣場繪畫肖像畫,一個富二代去騷擾她,被殷同志救了,聽說那個富二代后來被一個監獄逃犯殺死了,死得很慘。”

  殷元知道這件事,高啟文也知道這件事。

  蔡莉花幾人到現在才知道,未免消息有點閉塞。

  他故意問高啟文:“怎么樣,什么時候請我們大家去喝喜酒。”

  高啟文說:“哪有這么快,她要明年才大學畢業,況且我跟她條件相差天壤之別,以后怎樣也不知道。我要有殷哥你這樣的經商才能就好了。”

  殷元說:“我不是教過你,不要一門心思去幫老板打工,在古鎮那么多燈飾廠,其中就有無數的配件加工車間,找點資金去開一個配件加工車間,然后去給大廠專門生產配件,從小步開始做,再擴大規模,不用多少年就可以做大。”

  他說現在的社會是開廠辦公司,以及開店做實體的黃金年代,不管是做哪一行,都有機會成為行業翹楚的希望。

  柳常定說:“你別信高啟文這家伙哭窮,他現在就在按照你指點他的這條路在做一間配件加工車間,他女朋友家是古鎮最大的一間燈飾廠。他未來的岳父岳母已經逐漸認可他了,把廠里要外包加工的配件都交給他去生產了,這家伙也慢慢上道了,生意做得越來越火了。”

  殷元故意不高興地說:“所以古話說得沒錯,教會徒弟會餓死師傅。這種徒弟還沒有出師就已經開始出賣師傅了。”

  高啟文連連喊冤:“師傅你千萬別冤枉我,每次看見你,我都想多聆聽你的教誨,希望你能多指點我,怎么會出賣師傅呢。”

  薛衛東也感慨地說:“小殷,像我這種四五十歲的老東西,要靠做生意起家可能就有點難了。”

  殷元說:“八十歲都不遲,關鍵是你有沒有那份毅力。”

  他問他們幾人:“你們幾位的畫作這次也獲獎了吧?”

  薛衛東說:“除了你的《礦工》組圖隱獲一等獎之外,其他畫作都還要看今天的觀眾投票分。我的不知道可不可以獲個優勝獎,她們兩位的有希望獲三等獎。”

  只要獲獎的畫作就有資格參加二個月之后的京城畫展。

  只要是畫畫的,誰都想有這個機會。

  優勝獎是沒資格參展的。

  柳常定說:“我和高啟文才是真正的觀眾,明天的頒獎現場,我們也去給你們鼓掌?”

  他們兩人也是住在羊城大酒店。

  那里離博物館不算遠。

  這時他接到了書畫收藏家徐遲瑞的電話。

  “殷畫家你好,今天你來羊城大酒店報到了么?”

  殷元說:“我報到了呀。”

  “可是我一直在酒店大廳這里,都沒有看見你呢?”

  “我來博物館這里看畫展。”

  徐遲瑞說:“我去找你,我們聊聊好不好?”

  殷元告訴他我們幾個在博物館對面的港式茶餐廳聊天。

  他對蔡莉花幾人說:“那個香港書畫收藏家又來收畫了,這家伙80年去首都美術館花20萬把積壓的9000件名家畫作都買回去了,就是按照現在的市值,至少已經上億了。”

  薛衛東感慨地說:“不管是做哪一行,做到極致都能成就輝煌。”

  殷元說:“上次畫作二千元賣給他了,可是這次畫作多少賣給他合適呢?”

  蔡莉花說:“你的畫作價格肯定跟我們的不一樣,我聽說去年獲得一等獎的那個畫家,每張圖高達五萬,當場給收藏家收去了。”

  薛衛東羨慕地說:“哇,要是五萬一張,殷元這次組圖有五張,可以進賬25萬,發財了。唉,我這些有二千一張我就賣了。”

  李衛紅說:“據我所知,來這里收藏畫作的收藏家至少有十幾個,每年所有在畫展上的畫作都會被收藏家收走,不管是有沒有獲獎的,所以我們可以不必于急著出手,特別是殷大哥這種獲得一等獎的畫作,可以多比較其他幾個人的出價。”

  殷元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上次《羊城時尚》雜志的杜育強和《嶺南畫刊》的胡克武,利用他的畫做版面,都讓他多得了幾百元。

  說不定這次他們也來了。

  他在考慮要不要給兩位編輯打電話的時候,就看見徐遲瑞興沖沖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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