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妮妮見楚鴻途掛了手機急忙詢問,“怎么回事?”
“趙瑾確實被人帶走了,已經被帶去公海。”
“誰這么大膽子?”穆妮妮冷著臉,“也太無法無天了。”
“境外來的,安子塵說和菩薩有些關系,菩薩的一些生意和對方有來往,是第一個得到趙家藏寶圖消息的。”
穆妮妮急道:“那趙瑾會有危險嗎?”
楚鴻途看了看趙家那邊,“只要趙乘風不把人交出去,趙瑾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這件事就看趙家怎么處理了。”
楚鴻途下車,“你先開車回去,我去辦點事。”
穆妮妮知道楚鴻途有真本事,他應該是去救趙瑾,“用我幫忙嗎,在江港我還能找到一些關系。”
“不用,回去吧,如果能得到有關你爸的消息我會通知你。”
穆妮妮沒有再說什么驅車離開。
很快,安子塵的車到了楚鴻途身邊,楚鴻途乘車離開。
楚鴻途上了車,安子塵介紹道:“根據最新掌握的消息,對方想讓趙乘風把人送到公海,本來是對方出船來接人,但趙乘風不同意。”
“趙乘風打算親自找船前往公海把穆妮妮換回來。”
楚鴻途道:“趙乘風找船這件事你悄悄運作一下,我要上船。”
安子塵點了點頭,“好,這件事我來辦。”
三個小時后,楚鴻途化妝打扮之后上了一艘船,而這艘船上的一名船員則下船。
又過去一個多小時,趙乘風來到了船上。
其中一人捂的嚴嚴實實,口罩、眼鏡、棒球帽根本看不到臉。
這個人被趙乘風的保鏢護在中間,楚鴻途注意到這個人,隨后繼續和其余船員一樣工作。
船在趙乘風登船二十分鐘之后離開港口向著公海的方向趕去。
公海,一艘大船停在海面之上。
甲板上擺著桌子,趙瑾坐在桌子旁,身前放著一杯紅酒,上好的魚子醬還有剛剛處理好的魚翅、龍蝦等等。
在趙瑾的對面坐著一名來自境外的帥氣大叔。
同樣是東方面孔,不過和大夏人又有著一些區別。
“趙小姐,你父親已經帶人來換你,咱們喝一杯,合作愉快。”帥大叔舉起酒杯和趙瑾碰了碰。
對方說著一口流利的大夏語,但對于這位來自玉國的帥大叔,趙瑾的態度很冷。
這對她來說不是合作。
她保持著沉默,關于藏寶圖的真相趙瑾同樣知道,她也知道那位背后有著所謂藏寶圖的人是她的弟弟。
父親真要用他來換自己嗎?
對得起叔叔嗎?
那個孩子在海上活下來已經是奇跡,難道還要讓他去受苦?
趙瑾現在也唯有沉默,她連自己的命運都難以掌握。
這些年,她和她父親一直致力于消除弟弟后背的那幅畫,用過各種手段,甚至直接動用手術把后背的皮肉割掉,無濟于事。
那幅畫如影隨形,沒有辦法遮蓋,沒有辦法祛除,如同夢魘。
來自玉國的帥大叔沒有因為趙瑾不喝酒而氣惱,他自顧自的喝酒吃菜,也不再理會趙瑾。
不多時一名負責觀察海上情況的男子走到這名帥大叔身旁,“樸先生,有船來了。”
帥大叔轉頭看向遠處,只見一艘船的輪廓出現在視線當中。
他看了趙瑾一眼,“趙小姐,看來你父親是一位守信,守時的人。”
趙瑾同樣朝那艘船的方向看去,父親真的要來換人了嗎?
趙瑾內心矛盾,她不想死,可如果自己的活是用弟弟換的,那這樣活下去又有什么意義呢?
父親是不是帶了人來救呢?
她心里剛剛升起這樣的想法,樸先生再次開口了,“不過我做人比較謹慎,只能先委屈趙小姐你了。”
他的話音落下,一名女子帶著一件外套走到了趙瑾身前,她在趙瑾面前展示了一下外套里面的情況。
這個外套里面綁了一些炸彈。
她幫趙瑾把外套換好,拉還拉鎖。
“趙小姐,不要試圖把衣服脫下來。”樸先生盯著趙瑾,“那樣也會爆炸,也不要想著拉著我們同歸于盡,這樣的份量能炸死你,傷不到我們。”
“當然。”樸先生晃了晃手里的按鈕,“如果你父親不太合作的話,我只能辣手摧花送你上路。”
趙瑾臉色發白,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勇敢的,是不怕死的。
可現在心跳變快了許多,臉色也有些發白,感覺手腳發涼。
胃也開始有些不舒服,想吐。
另外一艘船上,趙乘風站在船頭,他盯著停在公海上的那艘船長長呼出一口氣。
“把小船放下去。”
趙乘風開口,立馬有人放下小船。
同樣跟著上船的陳詢低聲道:“趙先生大義,但真的值得你這樣嗎,你和你女兒都會死。”
“人生固有一死。”
趙乘風颯然一笑,“何懼之。”
陳詢沒再說什么。
很快,快艇被放下。
趙乘風到了快艇上,快艇上放了幾個皮箱,他獨自駕駛快艇向著公海上那條船沖去。
而送他過來的這艘大船,掉頭離開。
船上的楚鴻途愣住,這是什么情況?
單刀赴會?
“樸先生,趙乘風一個人駕駛快艇過來了,快艇上有幾個皮箱,但絕對沒有第二個人。”
樸先生點了一根雪茄,“把那艘船上的人都帶過來。”
他的話音落下,一名男子突然從船上跳下去,正駕駛快艇過來的趙乘風臉色有些發白。
這還是人嗎?
只見此人跳下船之后并未入水,而是腳踩海浪一路疾馳。
水上漂!
這個男人就這樣踩著海浪一路狂沖,隨后如同雄鷹搏擊長空猛的在水面上一點,穩穩落到了楚鴻途所在的這艘船上。
“把船開過去,否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