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地點離問劍宗不遠。
一刻鐘剛過,沈懷州便帶著云梔抵達山腳的小院。
云梔氣鼓鼓地從劍上一躍而下,還未走幾步,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便推開院門,迎了出來。
“哎呀,二位可是問劍宗的仙人?”
老婦穿著灰色粗布衣裳,手里拄著一根年份已久的拐杖。她樂呵呵的笑著,臉上的皺紋開成一朵燦爛的菊花。
“老人家說笑了,我們只是普通弟子,此次前來幫您尋找丟失的家禽。”
沈懷州微微頷首,他抬起眼眸,視線在周圍掃視一圈,薄唇抿了抿。
站在一旁的云梔也顧不得生氣,悄悄打量起了四周的環境。
問劍宗隸屬東南,其占地范圍廣,山下也有不少村落。
萬奶奶的小院就在問劍宗一座無名峰的山腳下,這里樹木蔥郁,小院周圍的空地被人精心開采出來,種上了一片綠油油的蔬菜。
小院則是用木籬隔開,院內種著一些說不上名稱的鮮艷花朵和低階藥草,眼下正值夏季,花草的藤蔓纏上籬笆,勾勒出一片蔥蘢。
一只毛發油亮的大黃狗趴在小院門口,它瞧見有陌生人到來,原本耷拉下去的耳朵迅速豎了起來。
云梔和大狗對視了兩秒,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萬奶奶,您的小雞是什么時候不見的呀?”云梔整理好情緒,沖著老婦人展顏一笑。
萬奶奶瞧著這面善嘴甜的小姑娘,眼里的慈祥幾乎快溢了出來。
“哎呦,我有點記不清了。大概是幾天前,我丟了一只小雞崽,當時我還沒放在心上,沒想到昨天我出門了一趟,小雞崽和我養的那只蘆花雞就全沒嘍。”
云梔瞧著老人家眼底的心疼,目光忍不住瞥向一旁的大黃狗:“會不會是....?”
云梔還未說話,萬奶奶就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家大黃打小就溫順,它還會幫我養雞呢,昨兒個我串門回來,大黃的后腿上還多出了一道傷口,我看那傷口不像是普通兇獸咬的,就托人幫我找上你們了。”
“我其實也不指望這小雞崽能找回來,就是怕這附近出現了什么妖獸,危害我們這些老百姓的安全。”
傷口?
云梔打量了大狗幾眼。
方才沒發現,眼下定睛一看,竟真瞧見了黃狗腿上的傷口。
那傷口看著有些大,眼下還未愈合。傷口最中間的血肉透著幾分不健康的暗紅,就連邊緣的毛發都沾了些紫色的血漬。
云梔心下浮出一絲猜測,她抬起頭,與沈懷州對視了一眼。
“師兄,這狗狗是中毒了,對吧?”
沈懷州點了點頭,他沉吟了片刻,緩聲道:“這是變異紫花鼠的毒。”
“你看,這籬笆下有它的足跡。”
東南一帶氣候濕潤,土質松軟。
今日雖然炎熱,但是那籬笆下的腳印還未消失。
云梔腦子飛快運轉,不一會就從記憶中搜尋到關于它的信息。
她昨日在三師兄送的圖鑒里看過。
紫花鼠屬于低階靈獸,最高只能修煉至筑基巔峰,其性格溫順,喜愛獨居,常居于無名峰的深林之中。
紫花鼠性格純良,毒性卻不小。若是有同類相殘,受傷的紫花鼠就會慢慢變異成妖獸,其攻擊性也會大大加強。
眼前的足跡不小,一看便知道這是一只體型較大的成獸。
“這是變異紫花鼠應該就在附近活動。”沈懷州指尖一凝,一抹熾熱的紅色靈力躍然出現。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翻轉,那抹紅色靈力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掙脫而出。
赤色靈力在足跡上邊盤旋片刻,隨即便一頭扎進十米開外的深林之中。
云梔眼睛一亮:“三師兄,那只紫花鼠在山腳的那片樹林里!”
沈懷州眼底掠過一絲滿意:“是。”
“不過,在尋找它之前,我們需要給它醫治一下。”
變異紫花鼠的毒有些猛烈,眼前的黃狗能堅持一日,已經算是極限了。
云梔對劍法相關的較為精通,對于解毒這類卻是涉獵較少。
她沖著沈懷州無辜一笑,小聲道:“師兄應該知道如何解毒吧?”
竟然有她不知道的東西?
沈懷州難得訝異,他唇角微勾,隨即從袖口摸出一瓶半透明的琉璃瓶,遞給一旁的老婦人:“老人家,麻煩您等下給它涂上藥。”
萬奶奶不敢多耽誤,她連忙接過,嘴里還不忘感謝:“哎呀,真是謝謝你了,我今兒個還疑惑,這大黃怎么吃不下飯,原來是中毒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快去快回吧,等到天黑了里面就更難找了。”
云梔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胸有成竹道:“萬奶奶您放心,我們一定能給你找到的!”
話音剛落,云梔的衣領又被提起。
獵獵風聲疾馳而過,一陣天旋地轉之后,云梔已經來到了深林之中。
林中光線幽暗,高大的樹木將日光盡數遮擋。
高樹之下,荊棘叢生,迷霧漸起。
一股森冷之意從腳底下鉆了出來,云梔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往后了半步,卻不想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冰冷陰森的氣氛烘托到位,云梔下意識握住后人的手。
骨節分明,指尖溫熱。
云梔隱約摸到了一層薄繭。
“不是覺得低級任務簡單嗎?怎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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