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武媚娘護短的樣子,房俊有些感慨。
....他并不反對女人當領導,相反,很多女人的格局比男人還大。
但不可否認,多數女性的思路終究不同。
同樣在人手下做事,女主管往往更加挑剔,而且年紀越大,就越難應付。
此時便是考驗人性的時刻。
因為,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退自如。
“媚娘,這是合作....”
房俊頓了頓,說道:“實力決定話語權,與皇室的分成也是如此。”
“好吧,那就聽郎君的。”
武媚果斷結束這個話題,接著說道:
“還有個原因......”
“我聽說郎君強烈反對和親,我打劫貢金,正是要阻止與吐蕃和親。”
“所以,是你動的手嗎?”房俊看著她問道。
“不是。”武氏狐媚眼泛起冷意:“有人先行一步,我的人趕過去之后,護送隊伍已全軍覆沒。”
房俊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只聽身后傳來一道凄厲的聲音:“房二郎——”
兩人立刻終止談話,扭頭一看,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后面還跟著管家房成。
...他本來負責引路,誰知道小太監跑得飛快,他反而落在了后面。
“駙馬爺——!”
小太監仿佛見了親人,飛撲向房俊:“小人幾乎跑遍了長安城,可算找見您了!”
房俊頓時愕然:“發生了何事?”
“您快去宮里吧!”
小太監一身汗水,就跟水里撈出似得:“吐蕃貢金被劫,圣人召您進宮!”
臥槽!難道媚娘的人被發現了?
房俊臉色微變,扭頭望向自家小妾。
武氏迎著他的目光,微微搖了搖頭,目光清澈堅定。
房俊微微松了口氣,轉頭說道:“事不宜遲,某這便隨寺人進宮。”
......
目送房俊隨小太監離去。
武媚娘整了整衣裙,邁步走出房府。
門口,已有一輛馬車原地等待。
一襲青衫的追風,手搖羽扇,坐在車轅處親自駕車。
見武氏身影出現,他跳下車子,放下腳凳。
武媚娘小腳踩著凳子,邁上馬車,彎腰鉆進了車廂里。
追風收起腳蹬,重新做回車轅,然后抬頭看了看驕陽,將草帽戴在頭上,竟靠著車廂睡了過去。
更驚奇的是。
也未見他駕車,馬匹竟自己踢踢踏踏的開始行走......
車輛行駛在街道,追風的帽沿壓得很低,完全遮住了半張臉。
街上人來人往,嘈亂紛雜。
誰都不曾發現,這個駕車的馬夫,竟在趕車時候呼呼大睡。
......
車廂內。
武媚娘端坐在蒲團上。
對面的月德,低頭輕撫懷中的玉兔,時不時伸出白嫩手指,挑逗一下兔子的耳朵。
她身旁同樣坐著一位佳人。
女子白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恬靜動人,渾身散發著書卷氣息。
正是長安十大花魁之首——詩詩姑娘。
此時車外紛擾。
談話聲必會大隱于市。
詩詩這才恭敬的低頭:“參見圣女。”
“嗯。”
武媚掃了眼花魁娘子。
同被房俊的長槍挑過,她和對方是天然的同盟。
而無論是手段,還是姿色,她又在詩詩之上,所以處于絕對的統治地位。
面對鐵桿心腹。
武媚娘直接開口道:“打劫貢金一事,應該是教主的手筆......”
“什么?”
詩詩露出驚愕之色。
連月德也忘記了挑弄兔兒,驚訝的抬頭,眼中透著天然的萌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