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在破寺廟里后來出現那一批人,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殺手。
封諗之所以親自審問,是抱著一絲希望,看能否從他們的口中得知線索。
現在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每一步都做得很干凈。
厚厚的一疊紙都扔在了男人的臉上。
封諗站起身來,冷酷的命令:“尸體處理干凈。”
“四少爺不好了......”
海嫂從那邊奔跑過來。
汪樹煒立刻示意保鏢把尸體拖到一邊去。
封諗疾步去海嫂那邊。
“小小姐的那個朋友墨瀾,不知為何暈倒了。”海嫂報告。
苗苗的臥室里,墨瀾躺在床上依舊沒有醒來。
“怎么樣了?我師祖她沒事吧?”念重急得身體都在顫抖。
道生和道活還好,他們倆畢竟是他的徒弟。可墨瀾不一樣,她是尊貴的師祖,她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老方丈肯定扒了他的皮。
“這......”家庭醫生欲言又止。
“你快說呀,墨瀾她到底怎么了?為何會突然暈倒?”苗苗幫著念重一起質問。
封諗與海嫂一起邁進房間。
家庭醫生看到封諗的身影,立刻起身恭敬的向他行禮。
“別來虛禮,人怎么樣?”封諗冷聲質問。
“不......不太好說。”家庭醫生說話間,伸手試圖去揭墨瀾臉上的面具。
“不準揭面具。”
苗苗和念重異口同聲的反對。
“她現在身體不舒服,呼吸肯定也不順,一直戴著面具對身體不好。”
“你是什么庸醫呀,我師祖的身體好著呢,到你嘴里就說不好了。”念重把醫生拉開,站在床邊護著墨瀾。
自從墨瀾來到五臺山的少林寺后,念重就一直在她的身邊,他還從來都沒有聽老方丈說師祖的身體不好之類的話。
甚至一年四季,師祖都沒有服用過藥物。
要說她的身體真的哪里不好,也就只有她的皮膚了。畢竟她長年戴著面具,還有手套,把自己捂得那么嚴實只因不能見光。
“聽醫生的話,把面具取了。”封諗以命令的口吻說教著念重。
他也想看看這小丫頭到底長成什么樣,時時刻刻都戴著面具,而且面具還那么的恐怖,實在與她這年幼的身份太不相配了。
“不能取。”念重一直用手攔著。
“那你是想看著她死在這里了?”封諗冷酷的反駁。
到底是一直戴著面具重要,還是這丫頭的命重要?
“不能取,就是不能取......”念重蹙著眉,臉色顯得很為難。
“走開。”封諗憤怒的把念重推開。
“爹地,墨瀾的面具真的不能取。”苗苗上前幫著念重阻止爹地。
“乖。”封諗對寶貝女兒,是一如既往的寵溺,連同說話到了她這里都剎那間變成了溫柔。“爹地是在救她,聽醫生的話。”
封諗伸手湊近墨瀾的臉頰,握著她臉上的面具輕輕的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