肏嫩釀!
吳發直接炸毛。
看著情不自禁,迎向自己妹子的鄭宜乾,吳發頭皮發麻。
這個狗東西,果然每次來王府,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竟然惦記著咱家妹子,還不死心?
一開始,吳發就是反對吳昕嫁給鄭宜乾的。
要不是因為太忙,吳發早就把吳昕嫁出去了。
現在他是王爵,還是手握兵權的王爵...吳發不相信,皇帝是對他絕對信任的。自古以來帝王薄情,要是皇帝這個時候還是十分信任他,皇帝就是傻子,就是一個庸俗之君。
吳發不愿意做外戚,有兵權的外戚沒有好結果,最后都會死的很慘。這是歷史規律,沒有人能夠逃脫這個規律。
吳發不認為自己命硬,當真可以安穩一生,然后以后不被后世皇帝,扒了自己的墳鞭尸。
不,就算是吳發想要吳昕嫁給鄭宜乾,也是不可能的。
作為皇子,婚事直接由皇帝皇后做主,慶元帝絕對不允許,鄭宜乾以后成為皇帝,朝中會有一個聲望極高的,手握軍權的外戚出現的。
除非鄭宜乾以后不做皇帝,只是一個王爺。
如此一來,還不會有太大問題。
關鍵是,皇城之中,只有鄭宜乾這么一個皇子,到現在都沒有出宮開府建衙,甚至已經住進了東宮。
皇帝立儲已經很明確的態度了。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吳昕出現那一剎那,再聯想到鄭宜乾走出馨德院之后的反應...
吳發再傻也明白了,這個狗曰的東西,肏特釀的,以為馨德院里面,與皇帝打板子的女人是咱老吳的妹子?
這個狗東西...
額...
這個狗東西的母親是皇后,是皇帝的原配發妻,咱老吳能曰嗎?
不能啊...咱老吳為何心跳加速?
為何會有一些期待?
為何會腦海中浮現皇后,那嬌媚的俏臉?
好真別說,這么一想,皇后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啊。
呸呸呸...老吳你真不是一個東西,怎么可以這樣大逆不道?
你要做董卓?
夜宿龍床?
還是要做孟德兄?
最愛人妻?
沃特釀...不會是色膽包天,到了這種地步?
還別說,皇后娘娘那是真正的美人,風韻猶存,才三十多歲啊。
呸呸呸...
吳發使勁晃了晃腦袋,不能再亂想了,再亂想,這都快成了心魔,為此而不斷努力了。
清醒過來的吳發,一把拉住鄭宜乾:“四皇子殿下,你都已經告辭了,你這是去做什么?”
吳發神色不善,這個狗東西,惦記著自家妹子不說,剛才那狗腦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
將咱老吳,將咱老吳的妹子,想象成了什么人?
為了取悅皇帝,咱老吳一家子都這樣不要臉?
還是你鄭宜乾,就是一個思想骯臟的家伙?
“孤...這...”
是啊,我剛才不是已經告辭離開了?
我這樣的熱情,我這樣的激動,這個莽夫會不會看出什么?
我是不是暴露了?
這個莽夫,我是皇子,你竟然如此拆穿我?
孤這是高興的,這是興奮之余,情不自禁的本能的行動。
我心愛的姑娘,并沒有在那個院子里。
管他院子里是誰,只要不是咱心愛的姑娘就好,但是有一點需要糾正...不,需要證明,咱的父皇,與北平郡王的妃子...
看著吳發,鄭宜乾抬頭,感覺北平郡王腦袋綠色刺眼。
鄭宜乾甚至差點脫口而出:你瞧瞧,孤的父皇如此待你,你跟著孤干吧,股絕對不會負你。
以前對于皇位不感興趣的鄭宜乾,這個時候開始渴望坐上那個位置。
鄭宜乾發現,只有坐上那個位置,自己才有可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姑娘,才能守護自己心愛的姑娘。
這個莽夫!
肏...
額。
不能罵,這是孤未來大舅哥,這莽夫的娘,老王妃是自己未來岳母。
罵了,就缺德啊。
看看就要被這莽夫的親兵,送到涼亭中的心愛的姑娘,那滿臉的委屈,還有臉上很明顯的驚嚇。
鄭宜乾直接忽略了賈惜春這個小姑娘,他現在眼睛里只有自己心愛的姑娘,別人與他無關。
一剎那間,鄭宜乾心中滋生,好好保護自己心愛的姑娘的沖動,與這個莽夫拼了。
這個莽夫態度好惡劣,對自己的胞妹,都這樣的呵斥,絕對不是一個好兄長,不是一個好東西。
眼珠子轉了轉,鄭宜乾想著,自己這個時候很有必要跳出來英雄救美,給自己心愛的姑娘,留下一個偉岸的形象。
鄭宜乾激動起來,他甚至已經開始,可以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這是一個機會...讓心愛的姑娘愛上自己的機會。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咳...”
鄭宜乾輕咳一聲:“北平郡王,你瞧瞧你這態度,你這兇神惡煞的樣子,孤本來想要離開的不假,但是孤最是看不慣,仗著兄長身份,欺負兄弟姐妹的人。北平郡王,身為兄長,你應該呵護自己的兄弟姐妹,而不是故作威嚴的嚇唬人,肆意欺負...”
吳發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本王欺負誰了?
本王仗著兄長,欺負自家妹子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咱老吳的妹子,咱老吳不疼?
咱老吳的妹子,這是差點犯下大錯!
剛才很是失魂落魄,很是傷心難過的鄭宜乾,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是正義的化身,儒家圣人的化身,教化咱老吳?
這個時候,像是一個老先生,諄諄教導一個誤入迷途的學子。
這前后的變化,就是看到吳昕之后...此時吳發更是堅信,鄭宜乾怕是已經看上自家妹子。
鄭宜乾現在很剛,現在很勇,現在這種表現...就像是吳發前世上學的時候,還是少年的時代,在自己暗戀的女孩面前,裝出來的...
那種,引起暗戀女孩注意的做法。
吳發不得不感慨,無論哪個時代,少年都是如此?
但是...你這狗東西,竟然想要踩著本王,在本王妹子面前,毀壞本王這個兄長的形象?
你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知道不?
你越界了!
你裝過頭了...這這是吃飽了撐的!
你這是挑撥離間啊!
看著自家妹子,那一瞬間,眼眸之中的感動,那一抹的情緒變化,吳發心神一顫...
吳昕看著鄭宜乾的眼神,蘊藏著一絲絲情意。
沃特釀...
藥丸...我家妹子,淪陷在這個裝筆的狗東西陷阱里了。
本王要棒打鴛鴦!
老吳家的姑娘,決不能入宮!
這是從咱老吳這一代開始,立下的祖訓!
倒是小姑娘賈惜春,則是有些不忿。
你就算是皇子,也不能這樣教訓咱家男人吧。
咱家王爺,輪得到你來教訓?
賈惜春眼神很兇。
這一點,吳發還是很欣慰的。
“呵呵...”
鄭宜乾不以為意,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吳發還有賈惜春的神情變化,他只注意到了,吳昕的神情變化。
那一絲絲的情意,鄭宜乾的心都快化了。
康安郡主,心里是有我的!
我鄭宜乾這一輩子沒白活,沒有白白的思念!
天可憐見,老天待我不薄!
所以,孤為了心愛的姑娘,今日硬鋼北平郡王:“長兄如父,老王爺不在,北平郡王應該呵護自己的胞妹才是。”
呵護自己的胞妹?
賈惜春滿臉狐疑,這還要你說?
咱家王爺,都快把小昕寵上了天。
吳昕內心感動,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兄長很寵自己,但是這個時候...鄭宜乾處處為她著想,吳昕是真的感動。
兄長寵她,但是自從成婚之后,只寵嫂子,哪里還有她這個妹妹的位置?
她終究還是要嫁出去的。
以后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沒看到之前,王府的秘密,都不要本郡主知道?
哼哼...
吳昕心里很不舒服。
我現在不還沒嫁出去?
分這么清楚做什么?
吳發眼皮直跳,這個鄭宜乾絕對是故意的...吳發神色不善:“四皇子殿下,這里是本王王府后宅,你現在違背了大晉的禮法!”
禮法,外男不能隨意出入別人家的后宅。
鄭宜乾身為皇子,這就屬于仗著身份胡來了。
這一句話,讓除了賈惜春之外,鄭宜乾還有吳昕,都下了一跳。
一剎那間,吳昕用遮面扇遮住了臉,轉過身去。
她,不能見外男的。
賈惜春也跟著轉過身去,但是一想,自己這是有婦之夫,又轉了回來。
鄭宜乾睜大眼睛...他絕不是一個,無視禮法的人,只是剛才真的好激動,見到心愛姑娘的激動。
現在想想...
頓時額頭上滿是冷汗。
是啊,他這是沒有了禮法!
要是傳出去,那就要被彈劾,再也沒有爭儲的機會!
“還不快走!”
說著,吳發一腳踢過去,把鄭宜乾踢了一個趔趄:“所有人,今天在這里什么都沒看到,否則本王不介意殺人!”
鄭宜乾被吳發踢了一腳,頓時怒火中燒。
他是皇子,尊貴無比...只有皇帝可以打他們,誰敢對他們動手?
這個莽夫,上來就是一腳...膽大包天,這是目無皇族!
該死的狗東西...這是借著禮法之名,故意下狠手!
這一腳,八月十五都疼痛難忍。
但是吳發最后一句話,鄭宜乾沉默了...北平郡王再不是東平西,也幫助了他。
不,也是幫助了吳昕,這個他心愛的姑娘。
今日之事傳出去,他四皇子要被彈劾,千夫所指,失去爭儲機會,吳昕更是會因此,身敗名裂。
不為自己,也要為心愛姑娘名譽著想。
鄭宜乾默默地離開,前往前院等待自己的父皇。
今日發生的事情有些多,但是有一點值得欣慰。
見到了心愛的姑娘,知道了心愛的姑娘,對他的情誼...但是,父皇并不贊同,這要找機會,必須要迎娶康安郡主!
就算不要皇位,也要娶了她!
鄭宜乾離開了,吳發這才看向吳昕,胡蘿卜粗細的手指,指著吳昕額頭:“大家閨秀,王府郡主,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事?”
這里,是隨便來的地方?
還被外男見到了?
不是吳發一個現代魂,還如此守舊。
而是前世那一套,在這個時代要是運用,那就是離經叛道,寸步難行。
不想被排擠,只能同流合污,融入這個時代。
想要改變這個時代?
要知道后世會有改變,但那也是百年之功!
不是一蹴而就。
那是要顛覆一切,重新制定規則才行。
賈惜春低著頭,嘀嘀咕咕,又似乎故意要吳發聽到:“小昕也不是故意的哇,就是想要看看她這個三嫂子不是?”
啥玩意?
三嫂子?
你家三嫂子,現在被皇帝壓住了...
額...
嘶!
咱老吳想要罵人咋辦?
皇帝真是狗,咱老吳這是...這是被送了溫暖?
畢竟,大家伙都知道,趙怡人是咱老吳的側妃啊。
吳發臉色有些黑:“胡鬧!回去好好面壁思過,明天交上來三千字的懺悔書...去吧...小丫頭翻倍!”
哼哼,想要以二嫂的身份,護著自家小姑?
那么...就要付出代價。
吳昕很感動,也很委屈。
感動的是,二嫂子護著她,還被懲罰。
委屈的是,兄長果真太狠。
出嫁,必須要出嫁!
不在王府呆了。
賈惜春不以為意,看著吳發眨了眨眼。
當吳發看向賈惜春的時候,賈惜春就低下頭。
吳發心中一樂,也感覺這小丫頭,最近自己對她嚴格了一些。
不,一直都是疏遠的,這也是不應該的:“小丫頭回去吧,過會兒要是有空,本王去你院子...”
“不行!”
賈惜春腦海中猛然想到,吳發有一把尺,去自己的院子,給自己丈量的時候...就她這身高...
賈惜春臉都白了,最近賈惜春知道的,懂得更多...畢竟她已經是側妃,一些道理都懂了。
轉身就跑,吳發則是愕然。
看著吳昕不明就里的跟著跑,吳發摸了摸臉:“咋回事,咱老吳怎么會讓這小丫頭如此抗拒,如此討厭?”
不對啊。
以前這小丫頭,可是想方設法,要自己去她院子的。
嘖嘖,也罷,不要本王去,本王不去就是。
哼哼,看看誰著急。
“哎...”
大家都走了,吳發沒敢離開。
坐在亭子里,心里不是個滋味。
他必須要守護這里,不允許任何的意外發生。
“嘖嘖,宮中御醫,絕對是醫道好手,皇帝陛下時間挺久啊...”
這都半刻鐘過去了...
但是沒多久,吳發就看到慶元帝臉色不怎么好的走出來了。
一只手捂著手腕。
眉宇間有些陰沉,還有些后怕,也有些心疼,更多的還是郁悶。
看了吳發一眼,悶聲不吭的離開。
吳發摸不著頭腦,這個時候皇帝心情不佳,難道自己剛才認為皇帝陛下時間長,其實是有誤?
這個時代的衣服穿起來麻煩,脫下來也麻煩。
半刻鐘時間...
脫衣穿衣,能去掉大半時間。
也就是說,宮中御醫,沒有解決人到中年的皇帝陛下的根本問題?
吳發一聲不吭,這是皇帝心中之痛?
與慶元帝一前一后來到前院,改成吳發在前,慶元帝盡量裝作小廝模樣,垂手低頭跟在后面。
然后到了大廳,一聲不吭的離開。
吳發有些郁悶,究竟發生了什么?
來的路上,吳發不經意間看到,皇帝陛下手腕,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
很明顯,嫣紅...額,趙怡人咬了皇帝陛下。
嘶...
究竟咋回事?
兩個人究竟是相親相愛,還是相愛相殺?
......
出了王府,向宮中走去。
鄭宜乾一直昂首挺胸往前走,但是心里發虛。
畢竟,知道了父皇北平郡王府,私會北平郡王的妃子...這件事情,傳出去絕對駭人聽聞。
到時候父皇威望受損,北平郡王可能就要再次名動天下,成為天下唾罵的對象。
就這樣,一只回到皇宮。
慶元帝回頭看了一眼鄭宜乾,換上龍袍之后,慶元帝就這樣看著鄭宜乾,面前有一封密信。
這一封密信,就是皇帝剛回皇宮的時候,錦衣衛送來的。
事關北平郡王王府一切。
沉吟許久,慶元帝說道:“你中意北平郡王的胞妹,康安郡主?”
“轟...”
鄭宜乾腦海中一片炸響,終于來了嗎?
還是沒有瞞住父皇?
鄭宜乾低著頭,并沒有回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平民百姓如此,作為皇子更是如此。
愛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政治意義。
他的婚事,他自己是無法做主的。
所以,這個時候,父皇又要給他警告?
鄭宜乾似乎已經猜到了結果。
他與康安郡主,最終還是有緣無分。
看到鄭宜乾如此反應,慶元帝眉頭皺起:“說!”
你再北平郡王府的勇氣呢?
如果承認這件事情的勇氣都沒有,慶元帝還是很失望的。
他需要一個敢作敢當的儲君,他需要以后的皇位繼承人,是一個勇敢的帝王,而不是這一點都不敢爭。
如此...以后還有什么擔當?
就這種心性,以后如何壓制那個莽夫?
嗯,必須要朕駕崩之前,要北平郡王,薨于朕之前哇。
慶元帝一剎那間,腦袋里想了很多,浮現很多畫面,甚至以后吳發的結局,他都已經設定好了。
一切為了大晉江山。
鄭宜乾深吸一口氣:“是的。”
說出這句話,鄭宜乾像是被抽干了渾身的力氣。
鄭宜乾不傻,明白父皇的顧慮還有考慮...他現在是唯一一個在皇宮的皇子,就算是小六才九歲,都去了封地。
他是儲君沒跑,也就是未來皇帝。
到時候,康安郡主是他的太子妃,是他的皇后,吳發軍中威望無雙,到時候自己能不能鎮得住這個外戚?
吳發這種性格,誰能鎮得住,壓制的下?
剛才這莽夫,還敢踢他。
微微點頭,慶元帝張了張嘴,眉頭皺的更深。
揮了揮手,慶元帝說道:“你回去吧,朕...答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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