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這次罕見的沒有笑她不知羞,而是輕輕吻了嚇她的唇角,低聲道:“都好。”
她不滿意:“你這回答太敷衍了,我嚴重懷疑你的態度有問題。”
蕭奕縱容著她的胡攪蠻纏,極有耐心的說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姜云姝還打算追問,忽有人敲響了門。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從他懷里掙脫,蕭奕目帶笑意的看著小姑娘,若無其事的道:“進。”
蔣鴻進門,一臉凝重:“大人,巫醫見過滕王之后服毒自盡了。”
眼見蕭奕臉色有變,蔣鴻忙解釋:“屬下檢查過,巫醫見姜姑娘時身上絕對沒有任何東西,毒應該是她從滕王那里得到的。”
姜云姝則是第一時間緊張的看向蕭騁,蔣鴻看見她的動作,忽然意識到什么,忙大步跑過去檢查了一遍。
幸好,蕭騁沒有什么大礙,依舊在昏睡。
蕭奕表情沒什么變化,似是早就料到了蕭騁不會有事。
“兄長是滕王手里最后的一張牌,恐怕巫醫死后,知道如何維系兄長性命的人,就只有他一個了。”
姜云姝也想到了這點,嘴上又安慰了他幾句,卻是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滕王陰險狡詐,蕭奕絕不可能將其放虎歸山,在她看來,目前沒什么太好的解決方式。
此時天色已晚。
留下蔣鴻照看蕭騁,蕭奕送她回住處。
宮殿是特意按照姜云姝的喜好布置過的,她知道這些肯定是蕭奕的吩咐,他百忙之中還能抽空照顧到這些小事,叫她心里極為熨帖。
“今日,你會不會覺得我心狠。”
蕭奕忽然問。
姜云姝愣了下,有些意外:“不會,我相信你。”
她始終不曾問過他今日為何會不顧蕭騁的性命,也要留下滕王。
她相信他,相信無論到了什么時候,他做出的決定都是正確的。
更何況,那人是他最敬重的兄長。
蕭奕依舊道:“我不可能讓他成為被滕王拿捏的棋子,更不會讓世人認為他對我有多重要。”
今日過后,蕭奕所處的位置只會比從前更高,若他今日退讓,日后有人想要牽制他,就必定會對蕭騁下手。
他向來沉默寡言,今日主動跟她解釋這些,估計是怕她以己度人,心生戚戚吧。
“蕭家兄長會理解你的,更何況,我看今日他的表現,亦不想讓你受他的連累。”她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蕭家兄長一定會沒事的。”
蕭奕吻了吻她的額頭。
姜云姝又道:“這么多年他一直沒聯絡你,一定有他的苦衷,你別怪他。”
“我知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更何況,當年是我親手葬得他,無論當初發生了什么,責任在我。”
“你當時才多大,怎么可能怪得到你身上?”
姜云姝眉頭一皺,教育了一下蕭奕這種不正確的思想,直說的口干舌燥,蕭奕瞧著她那緊張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么?”
“我在想,老天待我還是有幾分手軟的,讓我能夠遇見你,能夠重見兄長,擁有了這一世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