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津門詭事錄 > 二百四十 古器合一
  韓大膽兒騎車離開估衣街。估衣街人來人往,就算真有三陽教跟蹤也不怕,東西都在自己這,只是讓藍半尺看看,也不會給他惹什么禍。

  可要是真有三陽教的尾巴跟著自己到了王維漢家,那環疊玉盞還在王維漢手上呢,這可就給他惹禍了,所以韓大膽兒騎車繞了一大圈,確定沒有跟蹤的人,這才從法國橋過了海河,去了意租界王維漢的宅邸。

  此時春暖花開,草長鶯飛,王維漢宅邸的外墻上,已經爬出了不少春藤,淡綠色的嫩葉隨著春藤,輕輕地扒住磚縫,新長出的細藤蔓,微微打著卷,就像含羞的少女,羞怯中卻透著生命的活力。遠遠看去,給人一種恬淡愜意之感。

  韓大膽兒敲響大門,管家老頭兒很快就開了門。這次來得很巧,王維漢剛剛從外地回津,如今時局暫時穩定,王維漢當年東渡日本走得匆忙,很多在外的產業和生意都荒廢已久,他這次出門就是為了重整土地資產。

  韓大膽兒心想,別看這王維漢瘸著一條腿,但早年畢竟從過政,還支持皖系軍閥在其政府內充任過財務司長。現在軍閥平定,一切軍政要務都歸南京中央政府統領。看來這王維漢是不死心,想重整家業,有機會還是想扎進政壇。

  王維漢聽說是韓大膽兒來了,趕緊拄著拐杖出來迎接,兩人客套寒暄了一番,韓大膽兒就開門見山地拿出了玉琮,并且將發現玉琮的事情實言相告。

  王維漢得知玉琮竟然是三件古器之一,也顯得很興奮,但韓大膽兒向他借用玉簡,他卻不解其意。

  韓大膽兒指著玉琮地面的金屬齒牙,說道:

  “你手里的玉簡,是三件古器之一的環疊玉盞,之前打開的時候,我我發現中間蓮花心位置的機關,可以自己轉動,看樣子內部應該有齒輪機簧之類的東西,兒蓮花心的位置其實還有些細小凹槽,好像能和玉琮下的齒牙相合,所以我推測這兩件古器應該可以拼合在一起。”

  雖然這些的確是韓大膽兒的推測,但是從大友家傳的小冊子里的記述中,其實也有印證,但他卻并沒提及那本冊子。

  自從尋回環疊玉盞后,王維漢一直在仔細研究這件古器,但要不是之前韓大膽兒發現了古器上的機關,王維漢還一直以為,這只是塊玉簡而已,根本沒想到這玉簡打開,竟然能成一個鏤刻的玉盞。

  其實他也發現中間蓮花心金球外圈,有不少幾位細小的凹槽,只是有些被氧化的包漿填塞,所以很難被人發現。韓大膽兒強行摁下金球的時候,一部分包漿脫落,這才顯露出來。

  后來他小心清理之后,發現這些凹槽十分規則,像是能插進某些東西。他用鋼針和細小的鐵絲貼片都試過,甚至用鐵絲砸成窄長的扁片,分別插入凹槽,但無論怎么調整就是不太合適。

  這時聽韓大膽兒這么說,便趕緊讓老管家把玉盞取來,放在桌上。玉盞并沒打開,而是還想玉簡的樣子嚴絲合縫的疊在一起。

  韓大膽兒拿著玉琮,先看看玉琮底邊凸起的齒牙,然后又觀察了一下玉簡中間的蓮花金球,小心翼翼地對準了金球外圈的細小凹槽,將玉琮放了上去。

  只聽“咔嗒”一聲輕響,想不到玉琮和玉簡真的能相互插合,就在玉琮查下去的時候,韓大膽兒只覺得玉簡上的近金球自己想下凹陷,并且金球似乎翻轉了過來,這時玉簡緩緩展開,又成了蓮花玉盞的形狀。

  玉琮內部金屬管竟然一層層升起,原來那金屬是數層金屬筒曾。套筒不斷向上展開升高,竟然從玉琮微微內凹的頂端冒了出來,但僅僅露出一個套筒邊緣,邊緣處也有一全齒牙。

  而那些金色的金屬套筒,每層都和紙一樣薄,原本玉琮上被金屬套筒遮擋的仙箓鏤雕,此刻又都恢復成了鏤空形態。

  原來那金屬套筒本身在制作的時候,就已經按照玉琮上的鏤雕紋路,也做了相應的鏤刻,制作的工匠早就計算好了,只要套筒層層升起,反而能和玉琮的鏤雕完美配合,將玉琮鏤雕被金屬層遮擋的部分,完全顯露出來。

  忽然一束強光從玉琮頂端射出,韓大膽兒和王維漢,連通在場的老管家都嚇了一跳。韓大膽兒之前曾將削短的半根蠟燭,放玉琮里,但透出的光線卻遠沒有此刻耀眼。

  他想起剛才金球翻轉,似乎就透出一絲光芒,也許那金球原本就不是金屬的,而是一面包了金屬的螢石類發光石頭。

  螢石就是夜光石,古人將其采集加工成珠子,就成了人們口中的夜明珠。其實這是一種晶體礦石,并不會向古人形容的,能發出光芒照如白晝那么神奇。

  螢石可以吸收熱能,只有在照射光線或是淋上熱水的時候,才會發光,而且發出的光線也很微弱,在黑暗中頂多是一個比較亮的亮點而已,根本不可能發出手電筒般的光芒。

  幾人湊近一看,見一束黃綠色的光束,從底下的玉盞中心射出,直接透過玉琮,從玉琮頂端射出。玉琮的中間看似中空,其實卻嵌著一塊無色透明的水晶。

  這塊水晶應該被切割成了多面體,玉盞上的螢石光芒照射在水晶上,由于水晶被切成了多面體,光線從不同面射入,在水晶內部不斷折射,最后從頂端透出的時候,就被放大了許多倍。

  隨著光線從玉琮射出來,玉琮也慢慢轉動,隨著玉琮轉動,玉琮頂部內凹部分,突出的金屬套筒齒牙,也開始隨之慢慢轉動,但轉動的方向卻和玉琮的轉動方向相反。

  韓大膽兒摁下金球,打開玉簡的時候,就見過金球部分會自行轉動,知道其內部安裝有回輪機括。這時才明白原來是為了和玉琮聯動,帶動玉琮內套筒和頂部齒牙反向轉動。

  玉琮的頂部內凹,可以很平穩地放上一個雞蛋。相信這個位置原本是要放另一件古器的,就是那個被韓大膽兒失落在地下河的鬼工球。頂部套筒的齒牙,應該是連動鬼工球所用,只是鬼工球遺失可能永遠也無法將三件古器合一了,不免有點可惜。

  隨著玉琮轉動,從內部透出的光,也將玉琮上鏤雕的花紋,舊時那些所謂的仙箓,全都照射出來,但是白天窗外的光線太強,所以這些鏤空仙箓映照出的光線并不怎么明顯。

  王維漢讓管家把室內窗簾全都拉上,那些絲絨窗簾很厚,完全不透光,一拉上屋里頓時就黑了下來。這時墻壁家具和人的身上,都布滿了光線映射成的仙箓。隨著玉琮轉動,那些仙箓也在微微轉動,房間里就像放了個走馬燈賽的。

  這時玉琮里射出的光線,不光映照出本身的鏤刻紋路,更有些光線從玉琮底邊一圈紋路向下射出。韓大膽兒這時看出,玉琮底邊有幾道鏤刻的深槽,光線從其中向下透射出來,照在玉盞上,將玉盞上鏤刻出的花紋也都透射到四周。

  此時除了墻壁高處和屋頂,整個房間都布滿了光線映射出的仙箓。玉琮慢慢轉動中,玉琮上的仙箓和玉盞上的仙箓,有些部分竟然能合而為一,在轉動中不斷變化字形。

  王維漢趕緊讓管家拿出紙筆,和韓大膽兒兩人,一起將所有映照出的仙箓都描摹下來,玉琮一直微微轉動,兩人忙活了好一陣子,都沒能將全部仙箓描摹下來。

  王維漢本想拿出照相機,將這些都拍下來,可那時候的照相機不行。第一拍攝清晰度不夠,第二黑暗中使用要是沒有閃光燈,那根本什么也拍不到,但要是用了閃光燈,瞬間曝光的光亮則會完全將這些光線形成的仙箓吞掉,根本什么也拍不到。

  就在兩人努力描摹的時候,赫然發現,有些部分的仙箓開始重疊,原來玉琮運行到一定位置之后,其內部的金屬套筒也開始微微轉動。

  照在墻上的重疊影響逐漸開始變化,有些光線的線條竟然能夠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張盤錯交織的圖像。

  這時玉琮忽然再次發出“咔嗒”一聲,然后便就此停住,可內部光線依舊,只見在玉琮一周,所有光線竟然拼成了一張完整的圖案。那圖案縱橫交錯,竟然像是一張地圖!

  只是從來沒見過這種環形地圖,地圖環繞房間一周,也不知哪里是起始哪里是末尾。這圖上有四個位置格外明亮,似乎有四個光點照在上面!

  四個位置分別位于玉琮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韓大膽兒趕緊用紙筆,將圖描摹下來,但剛描到一半的時候,玉琮里的光忽然熄滅了,接著又是“咔嗒”一聲。玉盞中間的圓球彈起,竟然將玉琮頂了出來,“啪”的一下,掉在玉盞上。

  王維漢害怕兩件古器相互碰撞損毀,趕緊上前查看。玉琮厚實自然不會輕易毀壞,可玉盞本就是玉簡展開形成,展開的每一片都很薄,遇到碰撞極易破碎。

  好在兩間古器都沒有任何損壞。其實玉盞背后緊緊嵌著一片金屬片,這讓玉盞變得遠比看起來結實得多。

  玉琮被彈出的同時,玉盞中間的金球也升了上來,那果然是一顆晶瑩發光的圓球。隨著玉盞自行合并成為玉簡的樣子,那發光小球也自行轉動,將包金的另一面轉到上方。

  王維漢學者剛才韓大膽兒的手法,再次將玉琮插入玉簡中間的圓球。玉簡緩緩打開拼合成玉盞,光束亮起,走馬燈賽的仙箓再次出現。

  王維漢繼續描摹仙箓,而韓大膽兒拿著紙筆,等著最后地圖出現。

  一連開合了兩間古器三四次,韓大膽兒才用十六張紙,將地圖全都描畫下來。不過后來幾次有了經驗,每次不等玉琮彈出,就已經被王維漢接住,然后再次插回。

  韓大膽兒發現,這張所謂的地圖,好像并不完整,越靠近上方,圖像就越模糊,明顯這圖的上放還應該有些東西。他又想起那枚鬼工球,估計所缺的部分,就是正好是鬼工球應該映照出的那部分。

  韓大膽兒看看手中描摹下的圖,初時看像是地圖,但越看卻越不想。因為一般的地圖都是模擬從上空俯瞰地面,所繪制出的,但眼前描摹出的圖明顯不同,有些線條粗大,有些卻很細,似乎顯得像是近大遠小的透視關系。

  他忽然想到,如果說這東西不是地圖,而是一種立體位置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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