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禮物是用彩紙包著,不大,拆開了彩紙,是一個小小的盒子,里頭放著的是一個紅色的小管子。
“這叫唇膏,也是唇脂,她說這顏色適合您。”落祁北說,“她寓意是想給您添一抹紅,讓您的日子繼續紅紅火火。”
四娘富可敵國,送她什么,她都不會覺得稀罕,但是女子愛俏,這唇脂是常用的,以前她化作男裝,不能抹,如今是女裝了,想如何化妝都可以。
在落祁北的教導之下,四娘懂得轉動著唇膏,一根紅色的管子旋轉而上,這顏色一見便叫她歡喜,這設計更是精妙。
她站起身來,“我回屋去試試禮物,便不陪您了。”
她著急回去看信。
“夫人慢走。”落祁北看著她,臉上帶著微微笑。
以前真是做夢都沒想過他們二人能在一起,皇后是夫人心疼的人,安暉是他心疼之人,如今,他們夫婦各自心疼的人走到了一起,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更有不用拿命去拼的事業。
往后,他們在這太平盛世里,過的便是安穩的生活。
真是叫人歡喜。
這頓酒喝不喝都無所謂了,那時候是一個盼頭,盼著再無戰事,盼著天下太平,現在已經是太平盛世了。
但魏清暉說還是要喝的,這頓酒如何都要喝,敬一杯落家男兒,敬一杯戰場上回不來的戰魂,再敬一杯如今安逸的生活。
四娘在房中,涂抹著落夫人送給她的口紅,她如今養了數年,皮膚白皙,這口紅的顏色甚是適合她,顯得她肌膚更加的白皙。
更為她的妝容添色不少。
她打開信慢慢地看了起來。
信中寫了很多恭喜她的話,落夫人為她開心的模樣,浮現在紙上,四娘仿佛看得見一般。
落夫人也寫了她如今的生活,那地方也是太平盛世,國家沒有戰亂,每一個百姓都能吃飽飯,穿得暖,還有余錢去購買生活所需之外的物品或者是享受。
她說這里的人熱衷去旅游,行車方便,千里之遙,一兩個時辰便可抵達,她偶爾也會跟著義子義女出去游玩,去過很多國家,見過很多地方的風土人情。
她說沒有不習慣,因為她本來就是那里的人,只是午夜夢回,處處是燕國的影子,燕國是她的第二個故鄉,她這一次不能回來,但是下一次,她一定回來,去京城探望她,見一見她如今幸福的模樣,見一見她的子女。
看完這封信,四娘有一種仿若隔世的感覺。
或許是信里落夫人寫她的生活寫得太形象,她很能代入。
又或許是,落夫人的來信,讓她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以前和如今,真是兩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