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群臣將桌子圍得密不透風,腦袋挨著腦袋擠成一圈欣賞。
“這……”
“這……實在是巧奪天工!”
“沒想到,沒想到,這一口茶水還有這等功效,實在是讓我等見識了。”
“畫的真是好啊,這四句詩也是意味深長。這畫,配上這詩,確實不錯。”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哪怕是碾進泥土里,梅香猶在啊。”
陳盼月對她們笑著說,“這四句詩,實在經典,完美詮釋了梅花的品格。我從一位故人處借來的。”
“我會畫畫,可不會作詩啊!”
一位大臣沖陳盼月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圣上喜歡的畫師,這超凡脫俗的畫技恐怕無人能比。”
“詩句和畫甚是相配。”
女皇從臺階上一步步下來,走到案桌前看,臣子自動低頭讓出道路。
“哈哈哈哈……”
看完了畫,女皇大笑了兩聲,認真點頭,“不管是詩,還是畫,都很好。”
“不管是菊花,還是梅花,都是花中品性高潔的花。”
“賞完了秋菊,賞冬雪中的紅梅,都是美事。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使臣,你怎么看?”
使臣跪地道,“臣佩服得五體投地。”
“希望陛下能將這幅畫賞賜給在下。”
女皇大手一揮,當即掉下了臉,“賞你可以,求娶皇子之事,不是朕不答應你,而是朕有些心疼自己的孩子年幼,經不起漠北苦寒之地的折騰。”
見到女皇和使臣來回斡旋,陳盼月想起歷史上送去和親,換取邊疆安寧的公主的勝不勝數,命運都不怎么樣。
而現代社會就文明多了,簽訂友好條約,不用犧牲國家的公主。
忽然,七皇子從外面走進來。
他向女皇跪拜之后,提起長袍緩慢起身,“母皇,我想代替九弟遠嫁。”
親眼見到女皇在其中做著艱難抉擇,看到臣子你一言我一句的勸誡。陳盼月似乎也感受到了成為女皇的不易。
一邊是天下百姓,一邊是自己親生的孩子。
出生皇室的人地位高貴,卻總是身不由己。
被允許出宮,陳盼月回到客棧,上樓步入房間。
伸手推開門,就看到一位美人扭過妖嬈的雪背,冷清地瞥了她一眼。
銀發從肩頭垂落至緊致腰間。銀白的發與那膚色似乎融為了一體,像白玉一般美,透露出月光一般的亮澤。
銀千塵趴在陳盼月身上,張開紅唇,粉紅的舌尖緩慢舔舐過她的鎖骨,在上面印下一個吻。
“你不拒絕我嗎?”他在她耳邊呼出熱氣,又用牙尖輕輕咬她的脖子。
“我還是喜歡之前的你,開始很不愿意。最后卻不得不一步步沉迷于我的身體……”
他嘴角勾起笑。
陳盼月被他纏得很緊,這人一上來就動手扒她衣服,抱住她親吻,恨不得立馬和她融為一體。
有時候,這男人既想證明自己的魅力,故意吊她胃口。
有時候又化作情欲的猛獸,不知是貪圖她年輕的身體,還是為證明自己寶刀未老。
她想他是餓久了,才會一上來就直接做。
陳盼月將人壓在身下,騎上他不安分的地方。
她總有一些不好的感覺,和銀千塵這樣在一起。她說不清到底是他是滿足她的工具人,還是她變成了滿足他的工具。
她不缺男人釋放欲求,似乎是她滿足他更多。她是不是在逐漸地去遷就他了?
“今天這么不積極?被人喂飽了?”
他抬頭啄了下陳盼月的下巴。
雙手覆蓋住她的胸部。
她的欲望很低,一回吃飽,三天都不會想。
這時候,面對其他男人的渴望,她還是會勉強上陣選擇雨露均沾。
見她不說話,他故意使壞,漸漸用上了大力氣。
“在床上,你更喜歡我,還是羽兒?”他唇貼在她耳邊笑著問,同時落下一吻。
“羽兒能做到讓你這么舒服嗎?嗯?”
她的經驗還是不夠。
她想靠蠻勁和力氣壓制他,而他靈活的技巧花樣總會打斷她的節奏,迫使她跟著他走。
他雖在下,卻能讓她享受的時候,輕易地把主動權掌握在手里。這個時候,她就想奪回來……
幾次后,陳盼月趴在銀千塵身上,張嘴吐出熱息。
她閉上意情迷亂的眼睛,用力去想羽兒,大喬的臉,發現拼湊不出他們的五官。
銀千塵確實有本事。
在這事上給她的是極致享受,讓她體會到了絕妙的合拍。
冬冬流芳是被動的,大喬寒鈺是小心謹慎的,羽兒權當她是發泄。他在能配合她的時候,又會引她進入更高一層的領域。
平躺到床上的陳盼月,撫摸自己汗濕的額頭。
視線緩慢落到桌邊的蠟燭上,忽然抓住銀千塵的肩膀掀開了又爬上身來的他。
“怎么了?”
他低頭親了下她支起的膝蓋,腿面。
陳盼月說,“我有點累了,我不想沉迷在這種酒色當中,對身體不好。”
銀千塵笑了,“你真是好笑。”
“我知道了,你發現了我的好。還是說,你怕你喜歡上我……”
陳盼月認真看著銀千塵美麗的眼眸,“你確實厲害。”
“我不想和你這樣了,分開吧。”
銀千塵的臉色突地變了,“你說什么?”
陳盼月再一次道,“我說,要和你斷絕這種關系。”
“為什么?”
陳盼月視線逐漸落到地面。
就因為太合拍了。
她怕自己漸漸貪戀銀千塵的身體,這樣下去,她恐怕和其他人做事會想起他帶給她的享受,進而會影響她對他人的感情。
尤其是羽兒,她要是去銀千塵房里次數越來越多,他的心恐怕會越來越涼。
她要是貪戀上銀千塵的身體,恐怕就離喜歡他,離不開他不遠了。
陳盼月說:“我對你膩了,煩了。”
銀千塵臉上浮現出冷笑,“你要提起褲子不認人?”
“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
銀千塵心里閃過一絲傷痛。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樣的女人,他到現在竟然還沒有擺平她!
挫敗蔓延開來,很快被他掐斷。
“沒錯。”陳盼月看了一眼銀千塵說。
“我就是這種女人,你最討厭的這種女人。”
銀千塵一雙深情的眸子,注視著陳盼月,“我千里迢迢獨自來找你,你卻要和我說分開。你知道,這么久沒見你,我多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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